第十二章 小月的超能力

    “你父母在哪？”张智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问道。
    “我...我是从希望之家跑出来的。”女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伤口又渗出血来。
    张智的手顿了顿：“为什么要跑？”
    “那里不安全了。”女孩低声说，“我能感觉到危险...很大的危险。”
    张智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我有超能力。”女孩小声说，“能感知危险，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什么超能力？”
    “从昨天开始，我能感觉到远处的危险气息。”女孩比划着，“比如那三个人的危险气息有这么大...”她握起小拳头。
    “而你的是这么大...”她张开双臂画了个圆。
    张智若有所思：“医院那边呢？”
    “很大很大！”女孩用力比划，“比你的还要大好多倍！”
    张智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早就觉得医院那边不对劲，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跟我走吧。”张智站起身，“有这种预警能力，确实能提高生存几率。”
    这个世道，光靠蛮力可活不长。张智心想，如果这个女孩真的能预警危险，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帮手。
    “对了，以后用数字形容危险程度，普通人就是1，明白吗？”
    “嗯！”女孩认真地点点头，“那你是2到3之间。医院那边至少是5以上！”
    张智看了眼远处医院的方向，浓雾中隐约能看到那栋阴森的建筑轮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抗生素递给女孩：“吃了它，我们准备出发。”
    女孩乖巧地接过药片吞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的腿还在发抖，但眼神已经不再那么惊恐。
    “我叫小月。”她怯生生地说。
    张智点点头：“张智。”
    他转身走向门口，“走吧。”小月立刻紧跟其后，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寸步不离。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穿过狭窄的走廊，张智放慢脚步问道：“你能感知多远的危险？”
    “大概一百米，再远就不太清楚了。”小月小心翼翼地回答，“有时候会出现误差，特别是在有很多建筑物的地方。”“那医院里的怪物，威胁等级有多少？”张智转过身，目光落在小婧身上。
    小婧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130左右，而且还在不断增长。每过一个小时，那个数字就会上涨一点。”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张智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医院里那个庞大的黑影。
    张智注意到她脸上的伤痕，那里已经结了痂，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脸上还疼吗？”
    “能忍住。”小月抿了抿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坚强的小丫头。”走了一段路，张智忽然开口：“你多大了？”
    “12岁。”张智猛地回头，眉头紧皱：“开玩笑吧？看着顶多六七岁。”
    “真的12岁，就是长得小。”女孩急忙解释，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我知道自己个子矮，不到一米一，但我体力很好的，真的不会拖后腿。”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张智摆摆手：“放心，既然把你带过来了，就不会丢下你。”
    他继续向前走，脚步放得很稳。“先去趟便利店，那里还有些熟人。”
    在女孩的指引下，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个威胁指数35的生物。那东西蜷缩在一辆报废的汽车下面，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穿过两条街道时，张智注意到路边的店铺几乎都被洗劫一空。破碎的玻璃橱窗后面，商品零零散散地躺在地上，积满了灰尘。
    终于来到便利店，张智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店里的人少了一半，胖子还在，正靠在收银台后打盹。眼镜儿一家已经不见踪影，只有生物老师张静波依然守在这里。
    “张智？”张静波打开门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恢复得真快。”他的目光在张智身上打量了一圈，又问道：“张磊呢？”
    张智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手指骨项链，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阳光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眼镜儿他们去哪了？”张智转移了话题，目光扫过店内空荡荡的货架。
    张静波叹了口气，疲惫地靠在门框上：“去找军队了。他父母有些关系，听说在城东发现了军队的据点。”
    胖子被说话声惊醒，揉着眼睛走过来：“张智？你小子命真大。”
    张智扯了扯嘴角：“运气不错。”
    便利店里的空气有些凝重，货架上的商品所剩无几，角落里堆着几个睡袋，显然是幸存者们的临时住所。
    “这是谁家的孩子？”张静波这才注意到躲在张智身后的小月。
    “在医院捡的。”张智简短地回答，“她能感知危险。”
    张静波眼睛一亮：“真的？这可是个好能力。”
    小月怯生生地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不时扫向窗外，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对了，”胖子突然开口，“你们知道医院那边的情况吗？昨天晚上听到很大的动静。”
    张智的表情变得凝重：“那里有个大家伙，威胁等级130，而且还在增长。”
    “这么高？”张静波倒吸一口冷气，“那岂不是比之前碰到的都要厉害？”
    “而且医院里可能还有活人。”张智补充道，“我在那边听到过求救声。”
    便利店内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这个信息的含义。外面的天空开始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什么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们有什么打算？”张智环视四周，“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张静波苦笑着摇头：“能撑一天是一天吧。物资越来越少，人心也散了。”
    胖子插嘴道：“要不我们也去找军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不行。”小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紧张，“东边很危险，那里的数值都在100以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这个之前一直沉默的小月。
    张智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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