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送别

    擦了一把冷汗，吴公公跨上一匹大马，飞快地朝皇宫跑。
    与此同时，有两名羽林卫也悄悄离开，从另外一个方向寻小路朝皇宫飞驰。
    他们的速度甚至比吴公公骑马的速度还要快，赶在吴公公的前面到了皇宫之中。
    “皇上，皇上！不好了！”吴公公骑着大马，好不容易跑到皇宫外，慌忙进入金殿门口，立即大声叫道。
    “卫国公府的珍宝，全都不见了！”
    赵玄凌沉声说道：“吴公公，你进来说话。”
    “是，皇上！”
    说着，吴公公躬身弯腰，低眉顺眼，“奴婢昨日亲自封存的珍宝，今日早上全部不见了！”
    “吴公公，朕不是派了一千名羽林卫包围卫国公府了吗？卫国公府的人有什么异动没有？”赵玄凌的话还是那么平静，不过语气开始重了起来。
    “回皇上，”吴公公眼泪长流，“昨晚确实有羽林卫守着。今早上奴婢前往，监督羽林卫流放卫国公遗孀，没想这些珍宝全部没有了……”
    “这就说得过去了嘛，吴公公，那些珍宝你到底放哪里了？难道你连朕也要骗吗？”
    “噗通——！”
    吴公公重重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奴婢就算死也不敢骗您啊！那些珍宝确实不见了……”
    “除了珍宝，还有什么不见了？”赵玄凌冷声问道。
    “回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赵玄凌呵呵笑道：“吴公公，就让朕告诉你吧，除了珍宝，另外的柴米油盐、绫罗绸缎，什么都被拉走了。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呢？”
    “呵呵！”真玄凌加重了语气，“你认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认为朕很好骗？”
    “不敢不敢！皇上，奴婢不敢欺瞒！皇上，求求您开恩，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赵玄凌冷冷一笑，朝着外面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羽林军走了进来，拉着吴公公拖了出去。
    “饶命，皇上饶命！”
    “噗——通！”
    吴公公人头落地！
    真玄凌搓了搓手，又招了招手，“来人，将吴公公的家给抄了！”
    “是！”
    不一会，羽林卫就冲入了吴公公下榻之处。
    里里外外，全都翻遍了，也没有多少银两。
    随后羽林卫又奔皇城外面吴公公的第二个家。
    在第二个家里，搜出了三百万两银子。
    但是与卫国公府的四千万两相比，还相差太多！
    那卫国公府的珍宝到哪里去了？
    赵玄凌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来。
    随后他又将前来密报的羽林卫招了过来。
    两名羽林卫又将卫国公府失窃的情况又详细地讲了一遍。
    “羽林军一千人守在外面，没有见到任何动静？”
    “回皇上，羽林军一千人，将卫国公府团团围住，里面连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只有与一部分羽林卫里应外合，才有机会将珍宝拉走……”
    羽林卫躬身回答！
    “皇上，不排除另外一个结果，那就是珍宝没有离开卫国公府，全部被送入卫国公府的机关洞府之内……”
    赵玄凌眼光一跳，是啊，卫国公府三代经营一百多年，他们一定在卫国公府下挖了巨大的洞穴，不然的话，就没法解释。
    “传朕命令，着五百羽林卫前去将卫国公府扒掉，深挖，一定要将珍宝挖了出来。”
    “遵命！”
    “回来，另外再派一名太监传朕口谕，暂时保证卫国公府一行人等安全。等珍宝找出来之后，就定为她们的死期！剩下的卫国公府家族余孽，暂时按兵不动，等珍宝挖出来，再一网将他们打尽！”
    “遵命！”
    ……
    再说一百名羽林军押送卫国公府的家眷走了出来。
    他们抄家流放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城。
    杨夫人、杨清婉、柳若瑶、苏凝霜、林萱共带四个丫环，另外有三十名仆人跟着。
    他们刚从卫国公府出来，一眼就看到前方有数十人站在那里。
    杨夫人眼尖，早就瞧见站在最前头的，就是她的亲哥哥！
    “哥！”
    杨夫人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哥，你不应该来的！我们背着反叛朝廷的罪行，离我们越近，受到的牵连就越大。”
    杨夫人的哥哥是朝廷礼部尚书，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花白。
    “我身为卫国公府的大舅子，又与杨公兄弟相称，就算我不来送行，皇帝能信得过我吗？”尚书李大人呵呵一笑，与自己妹妹轻声说道。
    “妹，此次流放路途遥远，只有三十名仆人跟着，为兄也帮不了什么忙，现在弄了两辆马车，上面带了一些银两与吃的，一路上用来贿赂那些羽林卫吧。”
    尚书随后又见了羽林卫的头领李强，悄悄塞给他一张千两的银票。
    “李大人，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我妹妹受难，路上还请多多照顾。”
    李强呵呵一笑，悄然接过银票。
    随后柳家、苏家、林家无一例外，都派出马车，送来了一些吃的，穿的，还有成百上千两的银票。
    杨夫人被木枷枷上，双手无法动弹，只能一边走，一边与他们打着招呼，心疼地说道：
    “你们不应该来的！”
    当今皇上刚愎易怒，心眼小，就连一同打天下的卫国公一家，最后都落成这样的下场。
    这几个家族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过来送行，这无疑是给当今天子下眼药！
    赵玄凌只要轻轻动一下嘴，这几个家族就会走卫国公府的老路……
    燕南飞装昏迷，被两个仆人抬着，一路听着他们的话，他也暗暗感叹，这几个家族竟然不顾压力，敢当众前来送行！
    他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家族，家族与家族之间还是非常团结的。
    尤其是亲近的家族！
    这几大家族也和李家一样，各自送来了一马车吃的。
    而李家还专门弄了一辆给女眷乘坐的马车。
    随后又给一百名羽林卫每人送了十两银子。
    羽林卫头领李强与副头领孙老鼠各得了五百两的银票。
    李强与孙老鼠也忌惮这几大家族，不敢得罪得太死。
    至少在皇城这段路上，该照顾还是要照顾，至于出了皇城地带，进入深山野林之后，就按照皇上密旨办事。
    总之最后没有一人能到达南荒。
    总共六辆马车上面，装了一些不容易腐烂的米面、油、盐，还有一些晚上防寒的衣物被褥。
    将这六辆车堆得满满的。
    有了马车，燕南飞被抬到了马车上，由马拉着，倒是省了仆人们的力气。
    这几家人送别卫国公府囚犯，目送他们沿着大道一路往南。
    这一去千里，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三十九人头上锁着木枷，脚上带着铁链，一步一步行走在皇城外的街道之上。
    “咦？那个不是傻子吗？他怎么也被流放了？”有人认出了躺在马车上的燕南飞。
    燕南飞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侧过耳朵仔细地听着。
    “你们还不知道啊，皇上下圣旨，找一个傻子给卫国公府的小姐做丈夫，阴差阳错，刚好就抓了他。”
    “可怜，听说傻子还被打了个半死，抬着送去的，没想到现在还没有死，真是命大……”
    “抄家流放，这傻子估计凶多吉少，会死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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