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身败名裂

    何彬彬和吴桐声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男人之间的对抗。
    两人左边坐着尤山月，右边坐着于汀，身后站着一个拿着矿泉水埋头苦喝的柳青岚。
    他今天果汁喝得有点多，喉咙不太舒服。
    “上！上！左边！右！勾拳！”尤山月看得热血澎湃，“大招！”
    何彬彬被她喊得耳朵红，操作失去水准，一时不察被吴桐声控制的角色一套连招KO。
    “承让。”吴桐声朝何彬彬拱手，揶揄地看向尤山月，“还是美人计好使。”
    三十六计诚不欺我。
    “再来。”何彬彬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不信还能输。”
    第二回合，何彬彬胜。
    现在战况一比一，吴桐声神态自若，何彬彬已经红成了虾仁。他噌一下站起身，“您来吧，我去上个厕所。”
    对手换成尤山月，吴桐声自觉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于汀，“试试？”
    她接过手柄时指尖不小心蹭过吴桐声的掌心，两个人瞬间红得与何彬彬别无二致。
    在一边看着的尤山月和柳青岚十分无语。
    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含蓄内敛吗？
    蹭个手又不是亲个嘴，居然能害羞成这样？
    柳青岚想起自己上学时班里当众肆无忌惮深吻的小情侣暗暗摇头，果然时代在倒着往回走。
    他能等，尤山月没那么大耐心，一连咳嗽了好几声这两人都没反应，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后她看不下去，探出身子把于汀拉过来搂在怀里，挑衅地瞪了眼吴桐声，“玩。”
    吴桐声撇过头，“那什么，我也去个厕所。”
    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柳青岚勉为其难地正了正衣襟，“那我也去一趟。”
    他们在厕所门口碰上了刚出来的何彬彬，六目相对。
    何彬彬伸手一指楼梯，“去你那看看？”
    “现在是不是有点早？”吴桐声看了眼时间，“这才九点半，咱们十一点多散场。”
    蒋恒跟方芷他们三个正在打台球，徐娥菁在津津有味地在小影厅里看恐怖片，剩下两位女士在激情打游戏。
    怎么看都不像一时半会儿能回房间睡觉的样子。
    柳青岚赞同，“咱们晚点再去，现在过去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空挡，难不成还要再检查一遍？”
    “也对。”何彬彬打了个哈欠，“是我着急了。”
    他昨晚就没睡，刚才温泉一泡非常解乏，现在已经有困意袭来。
    吴桐声看他困得这个样子忍不住唉声叹气，“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去影厅那边睡觉。”柳青岚记得沙发那还有薄毯，“一会儿我把毯子给你送过去。”
    尤山月不喜欢看这种假冒伪劣的低端恐怖，她一个每天拆解各种人体的法医什么场面没见过。
    何彬彬略一沉吟，“有道理，我过去眯一会儿。”
    三个人到大厅分开，柳青岚跟吴桐声回去的时候尤山月已经跑去掺和打台球的那一桌了。
    白天看见的那只狸花猫也在这里出现，张牙舞爪地在台面上花式挡球。
    他们原来坐的那个小沙发上只剩下了于汀，女孩靠在一边扶手上昏昏欲睡，身上蹭了不少猫毛。
    柳青岚和吴桐声对视一眼，难免感到奇怪。
    他忍不住询问：“你们最近忙到这个地步吗？”
    休息两天还是休不过来。
    何彬彬熬夜就算了，难道于汀也熬穿了？
    “她比我们更忙。”吴桐声特别没有兄弟义气地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到于汀身上，完全不在意影厅里何彬彬的死活。
    走出五米，吴桐声才小声解释：“之前陈星辰的那个性侵案就是她在忙，还有查出来的那些迷奸案也是她在负责。两个案子几乎是无缝衔接，甚至要同时负责这两个案子一个收尾，和另一个受害者安抚调查。”
    比他们这些在外面跑一跑蹲一蹲偶尔动动脑子的更累。
    吴桐声看得心疼，但他也明白这是蒋恒有意在锻炼她，所以才不允许其他人主动分担。
    不过有时候他也很吃味，蒋恒这一次表现出的对于汀的重视远超过他。
    即便看于汀忙成这样，他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像她一样能够独立负责一个案子的刑警。
    可是他比起这些人真的差了很多，现在就连于汀在这方面的进步都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更不用提跟他差不多时间进队早就已经可以单独带队行动的徐娥菁。
    他也带过队行动，但是那基本都是蒋恒手把手教，教完还得跑到现场来盯。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一直得不到蒋恒的信任。
    现在他难得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脸上是与长相完全不相符的脆弱，“可能我就是不适合干这行。我优柔寡断，脑子也慢，想什么事情都不会先去预想它最坏的结果。”
    柳青岚在旁边听着默默点头，“你的评价和反馈我都记录下来了，有时间我会跟蒋叔反应。”
    “卧槽。”吴桐声的伤感一扫而空，“你敢把这些东西告诉师父，我就，我就......”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柳青岚的小辫子，只能拿自己下狠手：“我就给你跪下。”
    柳青岚：“......”
    倒是也不必行此大礼。
    “那你这些东西就在心里憋着？”柳青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越是对你负责，才越不敢让你独自负责怕出乱子？”
    吴桐声垂眸不敢与他对视，“他对谁都负责，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既然你喊他一声师父，你出去办事行动代表的就是他的脸面。别人出点乱子可以是新人做得不够好，但是你办案出差错，别人就会说是蒋恒教的不够好，进而质疑他的能力。”柳青岚看得透彻，“蒋叔这是怕你砸了他的招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学术界你对我毫无威胁，但在教育界你会让我身败名裂。”
    “嗯......”吴桐声迟疑地点了下头，“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这么一想，他更沮丧了。
    如此简单的问题他都想不明白，还疯狂内耗了这么长时间。
    见他没完没了，柳青岚翻了个白眼，兴致勃勃地加入另一边的台球局。他上高中的时候身边朋友大多都是未成年，娱乐活动除了网吧上网玩游戏就是一群人聚在一块玩各种球，篮球足球排球网球乒乓球，还有台球。
    久违的热闹场面，他怎么能不凑过去看看。
    等他身体彻底养好了，高低得去小区篮球场找那帮小屁孩秀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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