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奇怪校服

    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了。
    柳青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楼，打车前往锦绣花园。
    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调查方向会和蒋恒撞上，因为他们查的完全是两个案子。
    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会跑到锦绣花园来完全是因为那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和他同样没什么根据的疑心。
    到锦绣花园的时候他正看见蒋恒下车出示证件，为了避免麻烦他只是让司机停在路边，他自己则是趁着一个人出来的时候一个加速闪进了小区内部。
    他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个人群扎堆的地方，趁着大爷们的注意力都在棋盘上，他悄悄挪动到一个人比较少的位置，静静观摩他们下棋。
    棋，他是一点不懂。但这不妨碍他从大爷这搞到消息。
    “诶，大爷。”柳青岚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人的肩膀，“这警察又来咱这儿干嘛？”
    他特意用了又这个字，没想到这位大爷对着字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应该是来查21栋的事儿。”
    大爷打量他一下，“你这个小伙有点面生啊。”
    柳青岚笑道，“您知道二十一栋出了啥事儿不？”
    大爷的警惕拉满，“啥事儿？你居然不知道？你哪栋楼的？”
    “我就住二十一栋。”他解释，“这不是刚搬来腿就摔断了，刚出院。天天这警察进进出出怪吓人的。”
    “哦呦。”大爷感叹一声，“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
    柳青岚跟着大爷走远了一些，“大事儿？”
    “大！”大爷一拍大腿，“我跟你说，二十一栋4单元404那家的闺女，死了！”
    “死了？！”他大惊失色。
    被眼疾手快的大爷捂住了嘴，“你小点声，这事儿不让咱私底下讨论，别让他们听见。”
    柳青岚眨巴两下眼睛，乖乖点头，“死家里了？”
    “那倒没有。”大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但是啊，现在那房子闹鬼。我劝你还是能搬走早点搬走吧。”
    “闹鬼？”
    “是啊。那闺女失踪的时候穿了双屎黄屎黄的鞋，结果你猜怎么着？”
    柳青岚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怎么着？”
    “那鞋第二天早上就放在他们家鞋柜里！”大爷神秘一笑，“我祖上就是干风水先生的，我跟你说，那房子，啧......”
    他适时哆嗦一下，“大爷，您有没有什么化解之法？”
    “那东西凶的嘞，只有搬走才能避开这一劫。”
    “但我那是刚买的房。”柳青岚面露犹豫，“再说，我搬能搬哪去？”
    大爷指了下对面的小区，微笑不语。
    “您是说秋实丰城？”柳青岚差点笑出声，“那地儿的价格可比这里高多了，我买不起啊。”
    恰巧路过的蒋恒：“......”
    “他怎么也在这？”吴桐声往左转头看看柳青岚，又向右瞅瞅蒋恒，“您找他了？他能有什么用？”
    方芷抬手给了他个毛栗子，“除了唐老师请假回去找女儿，现在能动的人手都派出去了。你要是能拿出证据把这两个案子并案，那就用不着他！”
    吴桐声委屈地捂着头，“我知道，但是咱那些东西给他看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
    “不合规矩？”方芷有时候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老大不说，谁知道守没守规矩？”
    “事急从权。”蒋恒带着他们从另一条路穿过去，“那辆车的踪迹最开始是他发现的。”
    吴桐声拔高声音：“他他他——？不是，就这小子，他怎么搞到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蒋恒停下脚步，“就这，404。”
    作为在场唯一一名女性的方芷主动上前按响门铃，“您好，我是荆市刑侦一队的方芷。”
    门锁打开，形同枯槁的女人站在门后，以一种极其憎恨的目光看着他们，“你们有事吗？”
    “关于您的女儿沈晓晴，我们还需要了解一——”
    砰——
    门被狠狠摔上。
    方芷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鼻子，坚持不懈地按响第二次门铃。
    “怎么了？”蒋恒接完电话回来，对上他们俩求助的目光心中了然。
    他走到方芷身前，按响门铃，“沈晓晴母亲，我知道您还在。我们这次来是有了关于沈晓晴失踪一事的新进展。”
    咔哒。
    沈母沉默地让开门口的位置，“进来。”
    “很抱歉。”蒋恒深吸一口气，“具体的细节不方便多说。”
    “我知道了。”女人打断他的话，眼眶通红，“晓晴是不是出意外了？”
    “......”这是个极难回答的问题，三个人忽然噤声。
    沈母跪到蒋恒面前，“晓晴呢？晓晴呢！”
    “您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她抓住蒋恒的衣角，“你告诉我，晓晴是不是死了？”
    蒋恒叹了口气，蹲下身想把她扶起来，“没有。”
    “你骗我。”女人泣不成声，“都说母子连心，我怎么感应不到晓晴！”
    房间里除了三声粗重的呼吸，只有她哭喊的声音。
    蒋恒握紧了拳头，他能怎么说？
    尤山月从断指的指甲缝隙中提取到了沈晓晴的dna样本，那几片指甲也被证实了属于沈晓晴。
    仅靠这些不足以断定她的死亡，可是依照目前来看的情况是凶多吉少。
    但这些都是不可以告诉这位母亲的东西。
    “沈晓晴失踪前有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蒋恒等哭声小了出声询问。
    沈母尚不冷静，抬起手给他们指了个房间，“那是晓晴的房间。”
    “照顾她。”
    把吴桐声留下来陪着沈母，蒋恒和方芷打开沈晓晴卧室的门。
    房间里贴了很多明星的海报，柜子里有单独的一整排用来放各种花里胡哨的盒子和小卡片。
    “追星族。”方芷戴好手套打开女孩的抽屉，“这些咱们调的档案里有。”
    蒋恒应了一声，抬头看向书架的书籍，“都是网络小说。”
    “老大，你过来看。”方芷指着衣柜里的一件大号校服，“这个码数是不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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