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该以身相许

    “谁说我不同意？”蒋恒笑着递给她一包纸巾，“洗把脸收拾收拾再进去，趁这个空挡让唐旭唐老师给你讲讲进去要做什么，说什么。”
    “谢谢蒋队！”徐娥菁接过纸，高兴地跑去了洗手间。
    她前脚走，唐旭后脚出来，“谁跟你说我要带小孩了？”
    “这么好的苗子，你不想要？”
    “不要！”
    蒋恒整理好衣服，“行，那这个也给我。”
    唐旭瞪圆了一双狐狸眼，“你敢！”
    “你不是不要吗？”
    “滚蛋，你自己挑了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现在后悔？没门儿！”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这小姑娘就归你带了。”蒋恒笑得老奸巨猾，“你也知道，我一个大龄未婚还单身的中年男人，带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不合适。”
    “蒋队，你们说什么呢？”徐娥菁收拾完回来，跑得太快脸上的水汽还没干。
    蒋恒敛起笑容，“想问问你有没有跟着唐老师好好学习的想法？”
    小姑娘看看笑得不值钱的唐旭，又看看自己队长，“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局里都知道唐旭不出外勤，现在蒋恒要把她塞给唐旭，不就是不想让她出外勤吗？
    “我不比男人差！我——”她委屈得不行，“我来市局之后，总共出过一百六十二次外勤，每次都冲在第一个。”
    唐旭白了蒋恒一眼，“你惹的，你解决。”
    蒋恒重重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这小姑娘一直憋着一股劲是因为这个。之前听说她家里有重男轻女的背景，现在看来影响得不轻。
    “你的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他出言劝导，“没说不让你出外勤，只是让你跟着唐老师学一些审问的技巧，还有对嫌疑人的辨别能力。只会抓人不够，你还得能挖出来那些嫌疑人极力隐瞒的真相才能破案。”
    徐娥菁撅着的嘴慢慢收了回来，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蒋恒把俩人往审讯室方向一推，“行了，废了半天话，人还审不审了！”
    “审！”徐娥菁眼圈通红，“但是您得先跟我保证。”
    蒋恒勾住她伸出来的小拇指，“行，我保证。”
    把人哄好了，三个人一起进了审讯室。唐旭和蒋恒一左一右落座，徐娥菁站在他们背后学习。
    工作期间不得带有个人情绪，饶是唐旭现在不满意蒋恒把他学生挖走半拉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但他们审讯工作不讲究春风拂面轻声细语，所以唐旭的语气十分强硬，“姓名。”
    “常沂。”椅子上的人还是垂着头，仿佛认命一般。
    “年龄。”
    “二十。”
    “知道为什么带你过来吗？”
    常沂抬起头看了一眼蒋恒又垂了下去，“知道，故意伤害。”
    两人轮番抛出关于抛物案的问题，常沂的回答和董浩翔的回答严丝合缝。
    见从这里挖不出什么，蒋恒话锋一转，“还记得五月七日，你们做了什么吗？”
    “记得，钓鱼。”
    “只有钓鱼？”
    常沂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还有，我终于抱到了芊芊。”
    “她的腰跟我想的一样细，我两只手就能掐住她的腰身，你们知道吗？芊芊还有一对腰窝，特别漂亮，从后面跪着来的时候我的拇指刚好可以摁在那两个腰窝上。哦！那里很适合刺一株蔷薇，直接连到大腿根部，好美，太美了。”
    他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蒋恒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常沂自己幻想出来的。
    “你们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迷人吗？丰乳，肥臀，细腰。芊芊每一样都满足了，只是那两颗葡萄不够成熟，没关系，我会努力浇灌她，把她调教成最美的样子......”常沂说得入迷，甚至开始耸动下半身，带着锁链发出响声。
    他硬了，徐娥菁的拳头也硬了。
    “不能动手。”蒋恒嫌恶地偏过头，“你去和苏芊核实一下他们是否有过男女关系。”
    徐娥菁握紧两个拳头气势汹汹出了门。
    “可是苏芊并不是你的女人！”蒋恒厉声责问，犹如平地一声雷将他拉回现实，“你这是猥亵！”
    “我不是！她喜欢我！她爱我！”常沂如同一只凶猛地困兽，试图奋力地挣开自己身上的锁链，“要不然为什么每次房建安和闻花出去她都要跟着！为什么每次她要去的时候都会叫上我！”
    “她肯定是喜欢我！”
    他情绪如此激动，审讯只能暂停。
    “我去询问室看看。”这时间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徐娥菁还没回来。
    唐旭抓紧时间喝完最后一口水，“给我带杯水，不要茶。”
    蒋恒认命带着杯子前往询问室，刚打开一条缝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哭，除了哭声没有其他声音。他推门一看，吴桐声和徐娥菁跟两个雕塑一样一左一右站在苏芊身旁一言不发。
    他一来两人可算是看见了救星，异口同声：“蒋队。”
    门被无情关上，蒋恒废了很大劲才没拨出于汀的电话，他想了一圈，他们这群人里唯一一个心思细腻能安慰人的还就只有于汀。
    要不回头还是拿这个当标准再招一个？
    算了，于汀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了，能让命案现场的发现人短时间平复下来并且回忆清楚相关细节可不是一般人短时间能学得会的。
    跟那种招动物喜欢的人一样是种天赋，现在的年轻人管他们叫德什么来着？
    “德鲁伊。”唐旭看他皱眉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在哭？”
    “我都想把于汀叫回来了。”蒋恒无力扶额，他真不会哄小姑娘，“你去。”
    唐旭也不会，但是他有个女儿，“你回去盯着那个，这边我来试试。”
    “行。”起码看疯子比听人哭强，后者揪心。
    蒋恒回去的时候常沂还在念叨：“芊芊爱我，芊芊喜欢我，芊芊爱......”
    “苏芊不爱你。”
    “她爱我！”
    蒋恒真的忍不住暗骂一声：操，真是个疯子。
    “我救了她！她就该以身相许！”常沂说完，开始用手描绘着女孩动人的身体曲线，“芊芊，你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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