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带你去出气

    陆晨阳打开牢门，对着燕行道：“打吧，只要不打死就行。”
    燕行愣了愣，陆晨阳是个律法的坚定拥趸者。所有的处置都是按照律法来执行的，今日这行为，明显属于‘违法行为’。
    燕行挑了挑眉头：“你这是让我动用私刑？”
    陆晨阳毫不犹豫地点头：“嗯，他比较可恶。”他没看燕行，催促道：“你快点动手，别浪费时间了。”
    五皇子一脸惊惧地看着二人，他进了大理寺监牢，虽然知道这次是逃不过了，但毕竟是皇子，还没人敢对他用刑。
    别人不敢，但五皇子知道，这两个人敢。
    燕行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犯人要经过律法审判吗？你不是说若是为官者滥用手中权利，会放纵自己的行为，造成混乱吗？”
    陆晨阳没想到燕行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点了点头：“嗯，我是说过，也这么认为的。可是我偶尔也会犯错的，就这一次。”他看着五皇子，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杀意：“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五皇子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陆晨阳看的时候都愤慨不已。
    尤其是因为五皇子，让燕行被发配到了岭南，让他受到了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陆晨阳见燕行还不动手，忍不住催促：“快点呀，揍他。”
    陆晨阳极少有这样意气用事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会做事。此时的他有点像好孩子做坏事。
    燕行冲着五皇子露出了一个微笑，五皇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燕行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大理寺有一个擅长用各种刑具的小吏，可以让人受尽折磨而不伤其性命。”
    陆晨阳眼睛一亮，这个好。
    他立刻转过头去吩咐，把人叫过来。
    五皇子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板上鱼肉。
    陆晨阳看着他惧怕的眼神，冷笑了一声：“你也会怕？你伤害那些姑娘的时候，可想过自己也有今天？抛开身份来说，你就是个渣滓！连废物都不如。而带上你的身份，你欺压百姓，于国没有任何贡献，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百姓！你也该过一过，没有特权的日子。让你体验一下，那些被你欺压的百姓的痛苦。”
    这次陆晨阳做的事是违反他一直以来的原则的，但是他忍不住。
    被五皇子糟蹋的姑娘有一个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不过因为一双眼长得好看，就被他强掳进了皇子府。
    陆晨阳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就想着，杀了五皇子真的太便宜他了。
    本来想着让燕行揍他一顿，也算是替燕行出气。不过燕行顾虑比较多，不想在陆晨阳面前有失风度的与人大打出手，哪怕是揍个人渣，在燕行看来那也是有辱斯文的。
    他是个读书人，所以他要保持风度。
    那个小吏很快就来了，燕行随口说了一句：“好好招呼五殿下，别让他小看了你。”
    陆晨阳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看守的侍卫，那侍卫眨了眨眼，也不知怎地，突然福至心灵。
    侍卫对着小吏说道：“五皇子强抢民女，糟蹋了不少姑娘，还有幼女。”
    这么一句话，就让小吏眼神里闪过了一抹阴鸷之色。
    喜欢研究用刑的人，心理方面多多少少都有点缺陷。这个小吏就喜欢看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尤其是像五皇子这样身份高贵的。
    从高高在上，到零落成泥，这样的反差感，让他兴奋不已。
    五皇子没有那么硬的骨头，第一道刑就受不住了，他开始痛苦地哀号。他唯一能保留最后一丝属于皇子的体面，就是他没有办法去求饶，只能用破口大骂的方式来维持最后的一丝自尊。
    他骂陆晨阳，骂燕行，用最恶毒的语言发泄着他无能的愤怒。
    陆晨阳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但燕行却不高兴了，陆大人那样好，凭什么要受这个人渣的辱骂。
    燕行突然道：“招喜是不是有个药，可以把人毒哑？”
    陆晨阳震惊地看着他，他痛恨五皇子草菅人命，但也没想到这一点。
    燕行也是突然想到的，他皱了皱眉头：“算了，还是割了他的舌头吧。”
    招喜做药也是很辛苦的。
    陆晨阳：“？？？”
    这还是那个正直坦荡、嫉恶如仇的燕世子吗？世人大概对他有什么误会。
    五皇子听到燕行的话也忍不住一震，强忍住身体的痛苦，再不敢辱骂陆晨阳了。
    燕行露出了一个冷笑，嘲讽地看着五皇子：“难怪总有人喜欢做恶人，果然很好用。”
    五皇子不敢再骂，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这样的声音让陆晨阳稍微减轻了一点愤怒。
    陆晨阳冷睨着他：“现在知道了吗？当初世子踹你那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五皇子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陆晨阳。他负手而立，眼神睥睨，望着他的眼神就向是在看一个渺小的蝼蚁一般，即使站在这牢狱之中，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很熟悉这样的神色，在他对待那些贱民时。只不过如今的角色转换了，他成为了那可以被轻易碾死的蝼蚁。
    五皇子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小吏十分失望，他还有诸多手段没有用出来。这些贵人就是不中用，一点都扛不住。
    陆晨阳只要确认五皇子用刑、顺便给燕行出了气就行了，然后便跟燕行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牢。
    一出来，感受到耀眼的阳光，让刚刚处在昏暗环境中的陆晨阳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
    燕行伸出手，为他挡住了眼光，让他适应光线。
    陆晨阳眨了眨眼，说道：“大理寺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吏就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燕行漫不经心地说道：“朝廷里的人才不少，但可惜大部分的人心思都用在争权夺利上了。很少有真正做事的，但他们能力是有的，只是没有遇见明主。”
    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其实并不是，他们只是真的没有才能。朝廷六部中，哪怕一个小吏都是经过多次筛选才选出来的人才。
    他们是经过真正的大浪淘沙出来的金子。
    而陆晨阳手底下的是什么人？在岭南的时候，一个秀才那都是天儿了。
    陆晨阳这次回京，那真是发现了不少的人才，看到谁都眼睛冒绿光，恨不得直接打晕了带走。
    燕行笑着看向陆晨阳：“倒是向来心善仁慈的陆大人，居然会对人用刑了，才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晨阳道：“主要是为你出气，我说了，要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燕行是故意的，故意又问一遍这样的问题，故意让他再说一次答案。
    他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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