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鱼

    夜晚的山路，只能能见蛐蛐的叫声。
    一轮圆月，高高挂起。
    皓白的月光，照亮了脚下的山路。
    路旁溪水潺潺，伴着几声蛙叫。
    路两边的水稻田，随着晚风摇晃。
    陈青走在山路上，一个人奔着比曹村赶去。
    进了错字，九成的人家都亮着灯。
    现在是晚上九点，村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陈青步行到村边，为了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刻意和村民的房子拉开距离。
    江水哗哗作响，远处的采砂船，已经熄灯休息。
    江边也只有他一个人。
    望着接下浑浊的江水，陈青蹲在码头，再次展开神识。
    小春的一只手，是在鱼的肚子里找到的。
    而那条大鱼，又是从红沙江里当天捕捞的。
    他皱着眉，想到罗战讲过的水龙王的传说，只觉得脚下的江水，也多了一丝压抑。
    “为什么只吞了一条小臂？”
    “剩下的身体，是被更大的鱼吃了，还是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胡老四，为什么要说谎？”
    陈青蹲在码头，拍了拍脑袋。
    比曹村村长老婆文慧，已经明示过他。
    要想知道更多细节，随时可以找她。
    但李富贵，已经和胡老四谈成了生意。
    两人应该是一伙的。
    那他的老婆文慧，为什么这么做？
    他看着江水，突然瞅见一个黑影，从水面下朝着码头靠近。
    庞大的身躯，足足十多米长。
    速度很慢，像是蜗牛在爬动，又像是猎手在靠近猎物。
    似乎担心把陈青吓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龙王？”
    陈青挑眉，也没有移动。
    就等着对方现身，看看它的真面目。
    当庞大的黑影，来到水面三米的时候。
    陈青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一条鱼。
    这鱼全身布满青色鳞片，两条黑色长须，有半米长。
    在它的额头，有一团凸起的头骨，又长又粗，像是一根手腕粗细的蜡烛，紧紧贴着头骨。
    陈青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一只本该立起来的角，有了错误的生长方式。
    “砰！”
    大鱼贴近水面，却突然加速。
    激起了三米多高的说话。
    张开巨口，露出了一排锯齿状尖牙。
    如此巨口，吞下一头成年的牛也不是问题。
    陈青抬手一指，无形剑气破空而去，正中大鱼的上颚。
    大鱼吃痛，发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让陈青后背一阵发寒。
    身子一沉，坠进江中。
    又是一片水花激起，将陈青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
    陈青蹲在码头，看着那黑影遁入江底，一点点沉入黑暗，彻底消失不见。
    他皱着的眉头还未松开。
    对于金沙江的好奇，又浓郁了一分。
    “那是角吗？”
    听闻，蛇百年化蟒，千年化蛟，蛟又化龙，一步登天。
    但鱼，难道也能这么做？
    陈青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神秘生物的名字：鳌鱼。
    一种神火传说中的生活，从来没有人见过它们。
    若是从前，陈青断然不会相信，这些神话中的生物，会出现在现实世界。
    但自从陈青获得了北玄仙宗的传承，又有了西山一行。
    亲眼看见了沉睡两千多年的吸血僵尸，还有沉迷的山魈。
    陈青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龙真的存在？
    他从江边站了起来，望着先前怪鱼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小春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如果他遇到了这种怪鱼，就不会有一截小臂，进入鲫鱼的肚子。
    而是整个身体被吞进腹中。
    以这怪鱼的身躯，吞下五个小春也不在话下。
    那为何会单单只有一只手，被鲫鱼从身体上撕下。
    陈青挠头，他看着江面：“小春，你到底在哪?”
    “那天，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转身，从码头一步步离开。
    看看头上的月亮，一抹云彩，暂时遮住了月光。
    比曹村，大部分人家的灯光已经熄灭。
    “是时候了！”
    陈青神识展开，又来到了村长李富贵家门口。
    李富贵的家，是一栋三层小洋楼的建筑风格。
    他刚靠近，门口的藏獒，瞬间抬起了头。
    陈青目光打量，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屈指一弹。
    “嗷……”
    藏獒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三楼的窗户，有人站在了窗口。
    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正要开窗。
    看见陈青，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朝他眨了眨眼。
    她打开窗，正要说话，二楼阳台有了脚步声。
    陈青一闪身，把自己藏在了树后。
    李凯来到阳台，朝楼下扫了一圈。
    “哼！白痴！不好好看家，叫什么春？”
    “再吵到我，明天找人把你蛋割了。”
    原来看藏獒没动，李凯还以为它在睡觉。
    他突然抬头看向了三楼。
    探出身子，看见楼上的文慧，嬉皮笑脸道。
    “我亲爱的老妈，这么玩还没休息？”
    “要不要我来陪陪你？”
    陈青挑眉，李凯的话很轻浮。
    早就听说，村长老婆文慧，是李凯的继母。
    想不到，他们家这么乱？
    李富贵一定没有想到，他的亲儿子，对他的第二任妻子有兴趣！
    文慧撩起长发：“呵呵，好呀，你爸一定很开心看见你！”
    李凯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看着文慧，悻然缩了回去。
    踢开阳台的门，又重重砸伤。
    陈青探出头，李凯已经消失。
    但三楼的文慧，却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还朝他招了招手，有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道。
    “快上来，我的小宝贝。”
    陈青不懂唇语，但她的声音，却没逃过自己的耳朵。
    就在这时，文慧突然转身看向了身后。
    “你来了？”
    她似乎是在跟自己身后的人说话。
    这是个好机会，陈青从树后走了出来。
    脚下一瞪，轻轻落在了二楼的窗沿。
    右手一招，一道长剑浮现。
    只是更薄，比纸还薄，全由灵气构成。
    他挑开窗，闪身钻了进去。
    又小心的关上窗户，这才来得及观察房间。
    只是房间没有开灯，陈青不想打草精神。
    再次展开神识，发现自己进了书房。
    神识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贴在门口，再次利用神识探查。
    二楼的走廊上，空无一人，连灯都没开。
    陈青轻轻推开门，像是做贼一样，利用神识，将这个房间探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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