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招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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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铺子离孟晚家不远,他们步行两刻钟也就到了,前头是临街的两层铺子,在街道中心的好位置,旁边尽是书肆画坊之类的,还算清幽。
    铺子后头还有一个大院、四间正房和两间厢房。
    这间铺面原先是做吃食生意的,后面的院子是柴房、厨房、员工宿舍等。
    孟晚先带黄挣去看了后院,他边走边说:“后面的房子你挑一间自己住,再留一间做库房。灶房太大了用不到,隔出一半来做别的用,剩下都隔成一间间的住房,若是将来有居无定所的写手,可以安排入住。”
    “知道了大嫂。”黄挣跟在他后头点头,怕记不住,手里头还拿了纸笔。
    他们又绕到前头的铺面里,一楼厅堂还挺宽敞的,孟晚参照空墨书坊的装饰风格,琢磨着说:“大堂不用隔什么屋子,装饰的清雅些,到时候定些低矮一些的案几放到大堂,这一片的地上也要重用木地板铺。”
    黄挣犹犹豫豫的问:“大嫂,那地板是铺鸡翅木还是黄山木,案几的样式呢?”
    孟晚也只能说个大概,太详细的还真把他难住了。
    他头疼的说:“这个还真得找行家来。”
    “要哪方面的行家?”
    聂知遥带着小侍从门口进来。
    孟晚见他恍如天籁,欣喜的说:“你来的正好,黄挣,这是咱们清宵阁的二东家。”
    黄挣老老实实的请了安,孟晚将修整铺子的想法与聂知遥说了,惹来对方嘲笑,“你是缺银子还是缺人手,何必试试都自己亲力亲为?”
    黄挣低下头,怪他没用,让大嫂费心了。
    孟晚语气软和,“也没有,我只是提供个大概想法,等日后铺子运营起来,自然不用我天天过来盯着。”
    聂知遥抬步在铺子里绕了一圈,心里有了谱,便对孟晚说:“既然你铺子你租,法子也是你想,我总不能光出个名头,那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我叔父说朋友相交,贫可助,但万不能一味的任由一方给予,此乃大忌。”
    本来孟晚也是要找他请教铺子修葺的,闻他所言笑道:“这方面你定是比我懂得多,那铺子修整就交给你了。”
    装修的事定下,还要商议别的事。
    “还有咱们的大头招募写手的事,我想了下,也不拘着光找男子,写话本子嘛,起个笔名谁人知道是男是女是哥儿?”
    聂知遥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还可以找女写手?”
    孟晚声音不高不低,让黄挣也好好听着,“没错,但是咱们张贴告示的时候不能严明这点,而且女写手来铺子里坐班和男写手共事也不现实。所以我想用投稿方式,专门找个女管事或是哥儿管事,收取她们的投稿,不用出门就能在家等着管事上门取稿,每月接了稿酬再挨个送去。”
    聂知遥双眼放光,“好法子!若是你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我办,管事我也有人选,我身边有个嬷嬷是签了死契的,还曾被我祖父祖母带在身边调教过,见多了大风大浪,用他做管事定然保准。”
    “我都和你合伙开铺子了,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你有得用的人选,我还能省些事。”孟晚原本就是想让他帮忙找人,毕竟高门大户更有闲情逸致培养小姐/公子读书习字,有些颇富才情的,散作诗作词不比那些苦读的秀才差。
    这样的人,自然是以聂知遥的身份更好接近。
    又敲定了一些细节,他们又在铺子里敲定了些细节,黄挣暂时插不上话,挫败感是有的,更多的却是钦佩。
    第二日孟晚又去了聂家拜访,与聂知遥商议铺子装修细节,自己本身就能画室内装修图,聂知遥补充想法和细节,更重要的是材质这方面孟晚是一点都不了解,需要聂知遥把关。
    因为学过素描,孟晚甚至还整了个透视图,更方便工匠施工。
    聂知遥自小习得琴棋书画,虽然不像书香门第有女学教导,但也自有一番见识,饶是如此,看到孟晚的图也惊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竟如此栩栩如生,仿若真的!”
    孟晚也不没那么大的脸说是自己自创的,便编造着说:“我幼时曾被一位云游高僧教过些日子,从他手里学会了这种绘画技巧,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老人家了。”
    美术老师,俺想你,多谢您教导我一技之长,让我在异世还能吃上碗热乎饭。
    聂知遥本来还想寻寻这位高人,闻言不免可惜,“如此方外高人,定是不慕钱权,能遇上真是你的机缘。”
    孟晚想到美术老师平日清淡冷清的气质,和每次发完工资要死不活的样子,诡异的沉默了。
    “你们俩窝在房间里是耍什么呢?”
    聂二夫郎竟然突然从正院过来看他们,其实也不突然,每次孟晚过来找聂知遥,总会被聂二夫郎叫过去说会话,一来二去孟晚也看出来了,这位夫郎好像、可能、有点喜欢他。
    不是孟晚自恋,他好像是挺招人喜欢。
    孟晚与聂知遥起来见了礼,聂知遥先说:“二叔嬷,我和晚哥儿合开的铺子要重新规整,所以画画图纸。”
    合开铺子的事家里都知道,所以聂二夫郎倒也不奇怪,他坐到软塌上,拾起炕桌上的图纸,“哦?我看看画的什么样。”
    下一秒声音微扬,“这是晚哥儿画的!”
    孟晚有种羞耻的尴尬感,“是我画的,画的不好,让夫郎见笑了。”
    聂二夫郎快速的皱了下眉,“不是说了让你跟着遥哥儿叫叔嬷吗。”
    孟晚从善如流的改口,“二叔嬷!”
    “嗯。”聂二夫郎这才满意。
    “你这幅画如若不急着用就先借我两天。”
    孟晚忙道:“二叔嬷说的哪里话,您若是喜欢尽管拿走,我再画就是了。”
    聂二夫郎干脆利落的将画卷成一卷收了起来,“既如此我也不客气了,你们玩吧,有空去我那儿坐坐。”
    他雷厉风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孟晚是一头雾水。
    聂知遥暗道:二叔嬷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心思深的吗?怎么见了晚哥儿那么亲热,明明晚哥儿比自己心眼还多。
    孟晚又重新画了图,将图纸留在了聂知遥这里,让对方按样式和用途采买木料,黄挣请工匠在铺子里监工。
    清宵阁他占了四分股算是创始人,聂知遥三分,黄挣一分,剩下两分收益是留在阁里,预备给优秀员工的奖励。
    若将来有写手笔锋成熟,创作稳定,便签长期契书,用分红勾着人留在阁里。
    敲定完这些,剩下的就只剩招揽写手了。
    “万兄。”午休用餐时,宋亭舟守在廪膳堂门口,叫住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学子。
    对方停下脚步,双手合抱,举手加额,弯身揖了一礼,“宋兄,还没恭喜你这次顺利中举。”
    宋亭舟同样回礼,“多谢万兄,三年后望你也摘得桂榜。”
    此人名万绥,正是奉天之行,昌平府学的众多秀才之一,只是可惜落了榜。
    万绥内心苦涩,面上却没失礼,“多谢宋兄吉言。对了,不知你叫我是有何事?”
    宋亭舟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万兄也知道我也是同你一般的庄户人家,从前家境并不好,只是后来家母与夫郎经营些买卖才缓和一些。”
    读书人中不乏有爱搬弄口舌的,宋亭舟又算是府学里的风云人物,他家里的基本情况自然有人知晓。
    如今卖油果子的早食铺子哪儿哪儿都有,众人都知道是宋亭舟夫郎卖了方子,又买了新居。有人便在背后编排几句:找个好夫郎才衣食无忧等酸话。
    宋亭舟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他会认为这本来就是实话。
    家里富裕的书生也不会酸宋家这三瓜两枣,说这些话的多半是农户人家供养出来的读书郎,这些人分外抱团,万绥也是其中一员,只是没有面上编排过旁人,算是这些寒户里头的边缘人物。
    “宋兄是何意?”万绥有些摸不准宋亭舟找他说这话的来意。
    宋亭舟的铺垫有点短,但再多的废话他也没耐心说了,“我老家一个弟弟开了个铺面,要招人手写话本子,万兄若感兴趣,可前往一试。”
    万绥怒从心来,他是没考上举人没错,可堂堂府学廪生,何至于沦落到给人写话本子!
    宋亭舟莫不是在侮辱他!
    “我……”
    他刚说了一个“我”字便被宋亭舟打断,“只要写出一册话本,不论好坏,至少十两银子。之后若卖的好了,其他还有分成。”
    万绥一腔怒火卡在喉咙里,“我……我去!”
    ——
    “前期为了顺利开业,招揽更多写手,优越的条件是首要的,等人多了再培训提升质量,逐渐实行销量排行分成。”
    孟晚的铺子施工很快,铺面上头已经挂上了一块宽一米、长三米、用红漆涂刷过的大红牌匾,上书着“清宵阁”三个字,这是孟晚叫宋亭舟帮他题的。
    一楼大堂里宽阔明朗,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纸映射进厅堂的淡黄色木地板上。
    一进门左手边的位置设了张柜台,正对门的空墙学着空墨书坊那样,摆了座用紫檀木雕琢的文昌帝君神像。供桌上供奉着瓜果香火,香炉中的香像是新插上的,烟火缭绕,屋子里都沾染了一股草木气息,可见是好物。
    这些都是聂知遥掏的腰包,他甚至比孟晚出资还多。
    靠墙、中间、靠窗的三个方位,顺着摆放了三排低矮的案几,一排六张。案几下又各自放着草编的蒲团,每个蒲团上都搭着个棉布坐垫。
    二楼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共十六间,这十六个小隔间大小一致,里头有桌有椅,因为气温渐低,小隔间门口都挂着厚厚的布帘子用来挡风。
    孟晚和聂知遥等人正坐在一楼的厅堂里开会。
    聂知遥问他:“销量排行分成是什么意思?”
    孟晚坐在众人中间解释,“这些写手写的话本子需要黄挣先过滤一遍,选择出彩的几本,主动上门询问旁的大书肆愿不愿意打版出售,与他们谈咱们清宵阁分成和作者分成。谈妥了出售书本,每月按分成给这些作者做个排名,排名靠前者咱们阁里再分出一部分分成出去给他们,靠后者就没有了。”
    聂知遥挑眉道:“你这老板做的可有良心。”
    孟晚眉眼弯弯,“我只想赚点干净的小钱,不求什么大富大贵。钱是赚不完的,但一味的经营钻研,只怕会忘了初衷。我只是普通人而已,也怕哪天会禁不住穷人乍富的诱惑,害人害己,还是收着点吧。”
    聂知遥身边的妇人赞赏的点了点头,“孟夫郎大义,老奴也曾听老太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他就是聂知遥家的嬷嬷,是跟着家主闯荡过得,别看是奴,身上自有一番气势,黄挣在他面前都矮了一头。
    孟晚目光移到他身上,客气的说:“戴嬷嬷,女眷那边就麻烦您负责了,那些小姐公子不差钱,脾性也各不相同,咱们不见得要写的多好的,但一定要找些事少的,您懂我的意思。”
    脾气差不怕,说明性子直,怕的就是那些家境复杂,鬼心思多的,拿清宵阁做幌子,牵扯些阴私事。
    戴嬷嬷站起身来施礼,语气老成持重,“东家只管放心,老奴定会小心甄别。”
    孟晚也从蒲团上站起来,视线扫过眼下的人,戴嬷嬷、黄挣,和两个新招的小伙计。
    他姿态从容不迫的对在场的众人说:“新铺子开张,不可能一下子就招收到大量写手,然后各个写出精彩纷呈的话本子拿出去赚钱。起码半年内,我们不光挣不到钱,没准还会赔。但不要迷茫失措,稳下心神专注提升细节,以期之后。”
    “是!”
    从清宵阁出来,聂知遥叫孟晚和他一起走。
    “今儿出门的时候二叔嬷就说了,让我带你一起回去,他置办了席面。”
    孟晚上了马车,碧云和聂知遥的小侍在车外跟着马车走。
    “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叫我过去吃席面?”
    聂知遥隐约听到点风声,“二叔嬷似乎来了什么贵客。”
    孟晚更不理解了,“你家的贵客,叫我过去陪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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