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豆腐摊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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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撕扯的动作停顿住。
    宋六婶惊道:“晚哥儿?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你姨呢?”
    “刚才有个大哥给我让路,我就钻进来了,我姨还在外边等咱们呢。”
    “好啊,原来你还有同伙!这么大的哥儿不在家绣花,反而和贼妇凑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两个合伙偷得我家钱!”
    豆腐摊妇人丢了钱,发了疯,开始像疯狗一样开始攀咬。
    终于有人看不过说了句公道话,“这小哥刚才分明在布摊买布,我和他前后脚过来看热闹,你怎地还乱冤枉人家?”
    豆腐摊的男人将话引回来,“我管那小哥儿是谁,我家钱就是被这妇人偷得,只要从她这儿拿回钱我们便放了她。”
    他媳妇儿不乐意,“放了?她这熊胆敢偷老娘钱匣子里的钱,下回是不是就要偷我家的人了!”
    豆腐摊男人涨红了脸,怒骂婆娘,“瞎放啥屁,赶紧把钱抢回来还要做生意。”
    “钱不是我六婶偷的。”孟晚适时插话。
    豆腐摊妇人叉腰怒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怎么钱上还做了记号不成。”
    孟晚重重点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六婶的钱上还真有记号。”
    宋六婶傻了眼,她咋不知道自己钱上还有记号?
    “六婶,你把钱拿出来。”
    宋六婶巴拉开豆腐摊夫妻俩的手,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捧到手心。
    今天她是想来买一匹红布好给儿子做成婚时的喜袍、喜被用,红布价贵,因此宋六婶带了整整两串串好的铜板,还有卖鸡蛋的零散十多文银钱。
    “大家看看,这就是记号,我六婶在家怕钱丢了,一个个串起来放进钱袋子,而豆腐家的钱都是今早零散收入钱匣子,请问,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六婶偷完他们钱匣子里的钱,还有时间一个个串起来放好?”
    孟晚把两串钱提出来,拿给周围人看,宋六婶唯恐谁抢了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孟晚身侧护着那串钱。
    豆腐摊的妇人也迷糊了,“这……这……”
    “还有!”
    孟晚继续说道:“各位乡亲叔伯婶娘们可能不知道,我家六叔和兄弟都是水中好手,农闲时会去码头捕鱼赚些闲钱,为保新鲜,鱼捕上来不论贵贱就地便卖,所以收回家的银钱上都有股子鱼腥味,久放不散,不信大家闻闻看!”
    孟晚之所以说宋六婶的钱做了记号,是听常金花说过她给宋六婶拿糖去,六叔回了她一条鱼,又说六婶虽然干活利索但是家里收拾的不干净,成婚前定要劝告她好好拾缀拾缀家里。
    孟晚在村中走动也远远眺望到过宋六婶家,她家卖不出去的鱼都晒成鱼干挂在院子里,又舍不得抹上盐,从门口路过都有股子腥味,如此一来铜板必定也沾染上了。
    而六婶的钱被她串好了是孟晚没想到的,但这也是一重铁证,这么小会儿的功夫,他六婶偷来钱还能一个个串好?有这手段她还做什么农家妇人,干脆去赌坊算了。
    宋六婶被孟晚的一番话说得像是有了主心骨,从孟晚手中接过自己的钱,宋六婶先摆在豆腐摊夫妇面前,“你说的这是你们家钱匣子里的钱?你给我闻闻,使劲闻闻!”
    别说闻了,那钱从他们鼻前一扫便有股子腥味灌满鼻腔,
    “哼!”宋六婶又拿给周围围观的人群。
    “还真是!”
    “那小哥儿真是聪明,可不是真有股鱼腥味吗?”
    “豆腐摊上收的钱五花八门的,怎么可能都这么腥?他们两口子真是冤枉了人家了!”
    “撕扯人那么老长时间,还不得给人赔不是。”
    两口子抹不开面子道歉,豆腐摊男人还嘴硬着说:“那她还踩坏了我家豆腐呢,这钱也得赔。”
    孟晚无语:“这豆腐滑嫩细腻,别说是摔,便是稍微用点力就会碾碎,分明是那偷钱的贼人慌乱间失手碰掉才摔碎的,与我六婶何干?”
    豆腐摊男人分明抱着讹宋六婶的想法胡搅蛮缠,他媳妇儿却还有些理智,知道如今重中之重是先找到丢失的钱财,她试探的问向孟晚,“刚才你说能找到我们丢失的钱?”
    孟晚笑了,“我能找到又如何?你们夫妻二人如此羞辱我六婶,还要我帮你们,真真想得美。”
    豆腐摊妇人咬着牙说:“只要你能帮我找回钱财,我愿意给你们磕头道歉。”
    “谁要你的磕头道歉?”孟晚是小辈,他可受不起,不然在这个讲究礼节孝道、长幼尊卑的时代,周围围观的人不得瞬间变脸,指责他欺辱这对夫妇?
    “那我送你们一人两块豆腐可好?”
    顶着自家男人不赞同的眼神,豆腐摊妇人心中滴血,一块豆腐两文钱,四块就是八文,她们两口子平日在村里卖一天也只做一板,有时还卖不完,这次是趁着集市做了三板豆腐来,如今只卖了一板半就出了这种事,再不趁早解决只怕赶集市的村民一会儿都看完热闹回家去了,谁还留下买豆腐?
    八文就八文,除了本钱也不算多,但这小哥儿真能抓住小偷?
    孟晚没一口答应,他先问宋六婶,“六婶,你看行不?”
    宋六婶悄声问他:“你真能找到贼人?”
    孟晚当她同意了,没回话,而是手指一挥,在原地指了一圈,众人的皆跟随他葱白的手指移动,只见他手指一顿,指在某个方位不动了。
    “就是你,别钻了。”原来孟晚指得那头有个矮小的身影正往外挤去,眼见着就要跑了。围在周围的众人都是往前来看热闹的,哪怕往外走也是买了豆腐着急回家的,那人既没端着豆腐,又急着钻出去,不是他是谁?
    豆腐摊妇人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反而是她男人龟缩在原地不动。
    豆腐摊妇人抓住那道矮小的身影,将他扭过来把面一露,原来是个八九岁的男孩,他死命捂着鼓鼓囊囊的胸口不放,但力气怎能抵得过常年劳作的豆腐摊妇人?
    那妇人一把拽开他的手,硬生生从他怀里抓出一把钱来,再去掏,竟然还有。
    这小贼急着偷钱,竟连往布袋子里装的功夫都没有,
    “原来是你这小郎偷了我钱匣子里的钱!”
    豆腐摊妇人怒目圆睁,“把你家大人给我叫来,我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纵着儿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豆腐摊男人劝起婆娘,“算了算了,这娃小小年纪把钱还了就算了。”他这会儿竟然还做起好人来了。
    豆腐摊妇人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他抓了多少钱,若不是这位小哥儿帮着抓到了人,咱半天都白忙活了!”这孩子身小手可大,两把铜钱约莫着有四五十个铜板,她们一板豆腐才卖七十二文而已!
    豆腐摊妇人说完,也不再拖拉,见孟晚两手空空,当即铲了四块豆腐放到宋六婶的篮子里,还贴心的垫了块油纸。
    “今日是我夫妻丢了钱失心疯,冤枉了这位妹子,多亏了小哥儿帮忙找回来,这几口豆腐别嫌少,你们拿家里吃去。”
    事情真相大白,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孟晚收了人家豆腐临走便好心提醒了句:“这匣子就在你们两口子眼皮子底下放着,想必不是你盯着就是你男人盯着,知道集市上人多,为何还被人轻易窃了去?
    豆腐摊妇人一怔,是啊,大家赶集市都唯恐钱财被盗,所以设了钱匣子,这东西不像钱兜荷包等物随手一摸便被人摸了去,沉重不易挪动,拿钱还要掀开上面的木头盖子,她们这些小摊贩更是手忙眼尖,怎么可能被人抓了那么一大把钱去?
    除非是钱匣子的主人故意配合!
    她提着手里的小贼越看越眼熟,忽而转身怒视自家男人。
    “这不是隔壁李家村的狗儿吗?”
    “是不是你故意露了钱给他?”
    “是不是给李家那个骚蹄子!”
    “休得胡言!”
    “我那也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
    “你这泼妇,快些住手!我的脸……”
    晚些走的人又看了场热闹,只不过这些都与孟晚无关了,他被常金花拉住一顿训斥。
    “谁给的你这么大的胆儿,一个小哥抛头露面的管起大人们的闲事来了!”
    孟晚态度良好,低头认错,“宋姨,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还去凑热闹,比在家里给园子浇水好玩多了。
    宋六婶也替他说话,“大嫂,你就别怪晚哥儿了,今儿要不是他,我哪儿能这么快就从那俩泼皮手里脱身呢。”
    她扒拉自己的筐子给常金花看,“那豆腐摊的摊主给的,今天多亏晚哥儿,这四块你都拿家去吧。”
    常金花推脱,“我家才几口人,哪儿吃得了这么些个,你快自己留着吧。”
    “这我可不能留,你若是不好意思全拿便给我留一块,剩三块放你篮子去。”
    如此一说常金花便也没拒,“那正好我想买两只粗碗回家,等我买了碗再捡进来吧。”
    常金花顺路在卖碗的地摊上买了两只大粗碗,她家添了口,家伙事儿有些不够用了,除了碗她还挑了一只深口盘子。
    如此常金花来集市要买的东西便都齐了,她带着孟晚陪宋六婶在布摊上买了两匹红布,宋六婶痛痛快快的将钱花了出去。
    三人相伴回家,晚间许是宋六婶将事说给了自家爷们说,第二天一大早宋六婶又送了条鱼过来。
    “这鱼好新鲜啊!”孟晚拿着大木盆放满了水,鱼放在里面还能浅浅的游两下。
    宋六婶和常金花坐在大屋的炕上,说着十月份婚礼的事,又说给田家过了多少的彩礼,听到孟晚的话,她笑说:“你六叔大早上出去现打的,最大的一条让你柱子哥送家来了。”
    孟晚在菜园子里薅了棵大葱,“宋姨,晌午表哥回来就吃鱼炖豆腐吧!”
    常金花奇道:“鱼和豆腐一起做?我可不会,不然你来?”
    宋六婶扯她一把,“你就让孩子这么霍霍好东西,鱼就罢了,是自家东西,那豆腐可两文钱一块呢。”农家哥儿做饭洗衣女红多少都会,可值钱的肉菜都是大人们盯着做,生怕他们糟蹋了好东西。
    常金花却比普通农家妇人豁达,“也是他自己挣得,让他做吧,一会儿肉我来炖。”
    孟晚扬起脸笑,秋日晨光洒在他白净莹润的脸上,更显他五官俏丽,“那可好,我最爱吃宋姨做的红烧肉了。”
    宋六婶隔着支开的窗户看他在外摘菜,“啧啧,你家这晚哥儿长得真是顶顶好,哪怕在镇上都找不出这么个标致的人物。”
    常金花从柜里拿出昨日新买的靛蓝色布料,让宋六婶帮她抻着布她好剪裁。
    “也就是比别人家白净几分罢了,晚哥儿长得瘦,你看这匹布给他做件短袄和棉裤,还能再裁身袄裙出来不?”
    宋六婶被岔开话题,“够了够了,我看还能有富余的呢。”
    两人商量着裁衣,时不时还叫孟晚进去比划两下。
    过了会见日头渐升,孟晚便提着篮子装上鱼和剪刀准备去河边收拾鱼。
    “姨、六婶,我去河边了,一会就回来。”
    屋里的两妇人应了声,常金花嘱咐他道:“晚哥儿,把鱼拍死了再拎过去,翻到河里可抓不回来了。”
    “知道了姨~”孟晚声音渐远。
    三米宽的小河横贯全村,离他家近的本是河流中段,孟晚怕收拾鱼不干净,特意跑到下游去弄。
    下游有两人在结伴洗衣,其中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女娘歪着头看孟晚,她穿着鲜亮的红布裙,挽着妇人鬓,俏生生的说:“喂,你就是宋大婶的外甥儿?”
    她身旁是位二十岁上下的哥儿,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倒不是脏,而是颜色老气陈旧,与年轻媳妇儿对比鲜明。
    都是隔壁住着,孟晚当然知道她们是谁,说话的是田家二孙子田旺的媳妇,哥儿是大孙子前几年娶得夫郎,都是同辈,田兴比宋亭舟和孟晚都大,孟晚要叫声哥,娶得夫郎也跟着叫句嫂子,老二田旺倒是年岁小些,孟晚可直呼其名。
    “嫂子、小梅,你们在这洗衣呢?”
    田兴夫郎寡言,只是点了点头,小梅正愁跟大嫂一起干活无趣,迫不及待的和孟晚搭上了话,“你还知道我名字啊?他们都叫你宋大婶外甥儿,你叫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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