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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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正钦威严否认,他擦干了手一撂帕子,暗暗疑惑自己为何过问乔瑾。
    秋月战战兢兢,奉上热茶道:“请用茶。”
    谢正钦接过,喝茶时微微仰脖,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夏衫薄,尽显其宽肩长腿和结实胸膛,举手投足雍容雅致,鼻若悬胆,目若朗星,翩翩俊公子令人移不开眼。
    共处一室,秋月忍不住胡思乱想,芳心犹如小鹿乱撞,羞红了脸。她思索半晌,禀道:“公子,夫人今早打人补送了一些端阳节物品,可诚哥和莲姐姐都不在,您可要过目?”&#31508&#8251&#36259&#38401&#23567&#35828&#32593&#8251&#119&#87&#119&#46&#72&#97&#79&#98&#105&#113&#117&#103&#69&#46&#99&#79&#109
    夫人?
    谢正钦神色不改,沉声道:“你找陈嬷嬷,她会处理。”
    “是。”秋月很清楚该找谁,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谢正钦歇匀了气息,便朝书房走,打算趁着空闲写几篇义理之赋。
    “您去哪儿?”秋月亦步亦趋。
    “我去书房,不必跟着伺候。”
    “哦。”死对头杨莲告假奔丧去了,秋月本想趁机表现表现,岂料对方眼里只有书!她失望极了,咬唇目送谢正钦远去。
    此刻,乔瑾仍处于闹市。
    金钗记,专售各式钗,掌柜姓金,此店开业百年,已传至第四代。近年来,因临城多了几间同行,实力中等的金钗记大受影响,生意渐渐淡了,靠老顾客勉强维持着,现任金掌柜十分焦急,竭力试图扭转局面。
    “重金!”
    “重金诚聘!”
    “诸位,请仔细看告示。”伙计站在条凳上,“啪啪”拍打红纸黑字的告示,扯着嗓子喊:“只要哪位师傅有真本事,金钗记绝不亏待!我们掌柜开出的酬劳,只多不少!”
    看热闹的人居多,议论纷纷,乔瑾置身其中,认真倾听:
    一脸膛黧黑的中年人高声问:“小哥,你们金钗记打算招几个人?”
    伙计吆喝答:“好手难得,只要能独创新巧饰,十个八个也不嫌多!”
    “那,总该有个考选方式吧?”一身穿短打的年轻人问。
    伙计稳稳踩着条凳,居高临下,手一指大红告示,爽利答:“喏,诸位请看,告示上写得很清楚了:诚招清白熟手,必须精通构画、烧炼、雕刻等相应技艺。有意应征者,请于下月二十五之前,携自创的银簪式样画稿上门解说,经鄙店师傅认可后,当场烧制,成品将交由掌柜过目,优者胜出!”
    短打年轻人奋力挤向前,又问:“这么说来,一应用料由贵店提供了?”
    “没错!”
    伙计笑嘻嘻,话音一转却提醒:“但是,并非所有画稿都能被允许进炉房一试,否则岂不乱套了?我们需要的是经验丰富、独具匠心的老手。”
    ……
    乔瑾目不转睛,激动得两手紧紧交握,满脑子的烧蓝点翠、花丝平填、鎏刻金银错……以上皆是古典饰的制作技法。
    前世,乔母是珠宝设计师,搜集了大量的古今中外饰书籍,并在家中设立一小工房,内有五花八门的器具,供闲暇时手工创作珠宝。
    女性大多天生喜爱精美饰,乔瑾也不例外。受乔母影响,她立志成为设计师,经常整天窝在工房里,痴迷于搭配各种金属和玉石。
    可惜,命运难测,她猝然死在手术台上,重获新生后变成了谢府的丫鬟,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赎身,并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汗颜,如果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否端上饰艺师的饭碗?
    乔瑾斗志高昂,屏息仰脸,久久地凝视“金钗记”三个大字。
    日中一过,太阳缓缓西斜。
    歇了午觉,谢正钦惯例登上摘星亭,刚落座,外出的张诚恰好返回。
    “公子,小的今儿跑遍了城内的铺子,掌柜皆称经营无大异常,他们都托小的给您请安。”张诚恭敬禀报。
    谢正钦平铺画纸,颔道:“无事便好。”
    “您要作画?”张诚立即上前帮忙安放颜料。
    谢正钦悠闲答:“难得有空,画几笔。”
    “可需要小的搬几盆花草上来?”
    “不必。”
    谢正钦摇摇头,开始调颜料,暗忖:不画花草,画亭台楼阁?云卷云舒?重峦叠嶂?
    另一侧,张诚麻利沏了茶,双手奉至案旁,轻快说:“公子,用茶。”
    谢正钦回神,搁笔接了茶,沉吟构思画作。但茶水一入口,他便不由自主皱眉,举杯问:“龙井啊?”
    “是。”张诚呆了呆,懊恼一拍额头:“哎呀,小的该死,忘记您最近喜欢云雾了!稍等,小的马上重沏。”
    谢正钦却阻止:“罢了,我就喝这个吧。”
    “是。”张诚歉疚地笑了笑,讷讷道:“自从小乔来了,茶水多是她伺候,小的竟生疏了,真是该罚。”
    提起乔瑾,谢正钦朝亭外看了看天色,淡淡问:“秋月说她跟着你出府、上街闲逛去了,难道还没回来?”
    “回来了。”张诚顺口说:“她帮人买了好些东西,估计正忙着分呢。那小丫头,奇怪得很。”
    “哦?”谢正钦不解地挑眉。
    张诚解释道:“她帮小姐妹买胭脂香粉,自个儿却买了书、文房四宝和颜料。”
    谢正钦莞尔,轻抚雪白宣纸,问:“莫非她想学作画?”
    “她只说买来玩玩。”张诚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想当然地猜测:“小的明白了!兴许小乔是见您才华横溢,作为近身侍女,她自惭形秽,所以奋起读书学画!”
    “胡说八道。”
    谢正钦笑骂一句,虽不认同,莫名的愉悦却深入了心里。
    主仆闲谈片刻,谢正钦刚落下第一笔,亭外忽然传来惊惶禀报声:
    “公子,不好了!”
    “西院的丫鬟阿荷,在咱们南院的水井里,淹、淹死了。”
    但乔瑾无心观赏,她在西院待过一阵子,认得大丫鬟秀珠,便打算真去送鞋样,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春意盎然,草木茂盛葱郁,重重叠叠掩映下,曲径通往后方上房。
    乔瑾疾行了一阵,额角冒汗,停下掏出帕子擦拭,而后继续前行。岂料,当她绕过一大丛搭架紫藤花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温柔女声:
    “母亲,慢点儿。”
    母亲?哪儿来的一对母女?
    乔瑾愣住了,十分迷茫,她皱眉,轻轻拨开紫藤花叶,循声探查:
    只见三五丈外有个凉亭,有若干丫鬟和仆妇随侍,继夫人许氏被二姑娘谢钰莹搀扶着,缓慢下台阶。
    “唉,我这身子,愈不听使唤了。”许佩兰无奈叹息。四月底了,她仍未换春装,外罩一袭妃色撒花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举手投足间,孕相明显。
    谢钰莹稳稳扶着继母,忧心忡忡,关切道:“从前只听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却不知具体如何,现在才明白了!您最近睡不好、吃不好,连脚也肿了,看得真叫人愁。”
    “没法子,女人呐,生来就得经受这些,只能忍。”许佩兰雍容端庄,摸了摸小腹,笑说:“等孩子顺利降生,我就松快了。”
    谢钰莹先是欢喜,继而惆怅,惋惜道:“可惜,那时我已经出阁了,不能常来侍奉母亲。”
    “傻丫头,可惜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世人皆如此,不必伤感。大人疼女儿,俩女婿都挑的是知根知底的世交之子,你和月莹回娘家仅需个把时辰。”许佩兰正色宽慰。她在谢府根基浅,总暗恨被丈夫继子不敬,难得次继女亲近自己,受用之余,投桃报李,尽继母之责予以慈爱。
    谢钰莹咬唇,脸颊羞红,低头说:“可是,等嫁了人,我哪里做得了主呀?离出阁的日子越近,我就越慌。”
    许佩兰亲热拍了拍对方手背,耐心安抚:“莫怕,我精心为你挑了两个老嬷、四个丫鬟,令有若干男仆,等嫁到周家,他们便是你的耳目与臂膀。”
    “多谢母亲。”
    ……
    继母女说说笑笑,漫步回上房,渐行渐远。
    乔瑾隐身于花丛后,目不转睛,久久无法回神,惊奇暗忖:
    清楚记得,那次无意中听见二姑娘悄悄对公子诉苦时,她曾抱怨“继母见我和姐姐是庶出,一向不大理睬”,那语气,极不喜继母。但刚才亲眼所见,她不仅敬重继母,还关怀备至,母女和睦,其乐融融。
    礼法要求尊敬继母,假如二姑娘是被迫无奈,那装得未免太像了!
    到底怎么回事?
    乔瑾一时间想不通,暂且抛开,换了条道赶往上房。
    两刻钟后,谢钰莹告辞。
    “奴婢乔瑾,给夫人请安。”
    “嗯。”许佩兰慵懒应声。她横躺矮榻,施了淡妆,脸色有些苍白,但毕竟才二十五岁,平日又重视保养,是以虽有孕在身,容貌仍动人。
    李小姗不在,贴身伺候的正是秀珠。许佩兰杏眼半眯,吩咐道:“怪想吐的,秀珠,你去叫厨房做些酸梅糕来,要少搁糖。”
    “是。”秀珠福了福,领命离去。
    乔瑾全神警惕,默默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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