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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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遇长辈,谢正钦快步上前,躬身道:“请舅母安。”
    罗氏抬手搀了一把,亲切地说:“无需多礼。”
    乔瑾低眉顺目,随小厮们退避一侧,远远地屈膝给罗氏母女请安。罗氏略一颔,轻轻挥手以示免礼。
    “表哥。”张芷惜笑眯眯见礼。
    谢正钦一板一眼地回了半礼,客气问:“昨天你说晒得头晕,好些了吗?”
    “歇息后已经好了,多谢关心。”张芷惜心中不忿,按捺不住性子,扫了扫乔瑾和小厮们,故作好奇地问:“咦?你带人出去啦?”
    谢正钦温和答:“外出办了点儿急事。”
    “办妥了么?”张芷惜歪了歪头,点翠坠子晃悠悠,十分俏丽。
    谢正钦微笑颔。
    “今儿中午有几道鹤丰名菜,祖母特地遣人叫你尝尝鲜。可惜你不在。”张芷惜抿嘴一笑。
    “哦?”谢正钦登时皱眉,他一贯尊敬外祖母,当即表示:“实在不巧,竟错过了。待我回南院一趟,稍后去侍奉外祖母用晚饭。”
    “不急,还早呢。”罗氏笑了笑,和蔼地嘱咐:“瞧你这孩子,热得一头汗,快回房去收拾收拾,仔细着凉。”
    “是。”谢正钦欣然答应。
    又是她?这个叫小乔的丫鬟,好不要脸,寡廉鲜耻,天天黏在表哥身边!张芷惜余光瞥了又瞥,认清乔瑾后,暗中万分鄙夷,但面上不显。
    “我们刚才进园子里逛了逛,热得很。”语毕,罗氏举起帕子拭汗。
    谢正钦会意,主动说:“既如此,舅母请回屋歇歇,一会儿晚饭再聊。”
    “好。”罗氏转身回客房,经过女儿时悄悄一扯。张芷惜无可奈何,只能笑说:“那,表哥,我们先走了。”
    “嗯。”谢正钦礼数周到,原地目送客人远去。
    不多久,罗氏母女回到房中。
    “我怎么丢人了?”张芷惜委屈噘着嘴。
    “还嘴硬?去照照镜子就明白了!看看你自己,哪儿像大家闺秀?”罗氏拉长了脸,小声训斥:“哼,你的心思,休想瞒我!区区一个得宠的通房,你便喜怒形于色,日后如何辖制妾氏及庶出儿女?”
    “娘,您有所不知,那丫鬟可轻狂了,恃宠而骄,屡次当着我的面勾引表哥,叫人无法视而不见。”张芷惜气呼呼的。近两年,家中长辈明里暗里地提起表兄,正合她意,朝思暮想久了,不由得视自己为谢少夫人,一心一意等着谢家下聘。
    罗氏张了张嘴,面露担忧,耐心地劝慰:“还要为娘教几遍?通房丫鬟只是玩意儿,随买随卖,根本不值得为其动怒。”
    “可、可是——”少女心性,张芷惜一直盼望表兄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行了!别‘可是’了!”
    罗氏不耐烦地打断。她考虑再三,起身摸了摸髻,严肃吩咐:“你如此心浮气躁,太不像话。今后但凡正钦来侍奉老夫人用饭,你统统不准出席,留在房中好好反省。”
    “什么?”张芷惜惊呆了,无措地辩解:“娘,我平日时常侍奉祖母用饭,这些天也不例外,并非为了趁机见——”她咬唇打住,脸涨红,险些脱口而出“趁机见表哥”。
    罗氏丝毫不理睬,自顾自往外走,冷冷喝令:“碧桃、红梅,看着姑娘,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是。”两个婢女依言看守房门,头也不敢抬。
    罗氏回房,更衣理妆,静坐片刻,匆匆去找婆婆。
    迈进厅里,瞧见蒋氏也在,她定定神,扬起笑脸问:“老夫人和大嫂子聊什么呢?”
    “闲谈罢了。”张母穆氏白苍苍,齐眉勒着福寿双全红翡抹额,眉间皱成“川”字,闭目养神,气势威严。
    “坐。”蒋氏含笑招呼妯娌。&#31508&#36259&#38401&#23567&#35828&#9671&#32593&#9671&#87&#119&#119&#46&#104&#65&#111&#98&#105&#81&#117&#103&#101&#46&#99&#111&#109
    “我方才去瞧了,晚饭已备妥,因钦儿说要来,便叫厨娘再添两个咱们鹤丰的菜式。”罗氏口齿爽利,执壶为婆婆和长嫂倒茶。
    张母睁开眼睛,抬眸问:“钦儿要来?”
    “嗯。”罗氏点点头,细禀道:“刚不久我带芷惜进园里赏花,回来时遇见他了。那孩子一贯孝顺,见面说两句话,就急忙回屋更衣,说是赶着侍奉您用晚饭。”
    张母听得笑起来,转瞬却沉下脸,有感而,叹道:“钦儿确实孝顺,可他是外孙,姓谢。”
    “您老何出此言?”罗氏凑近问。
    张母缓缓答:“亲事自古由父母做主。住了这几日,依我看,女婿怕是不赞同亲上加亲呐。”
    罗氏闻言,笑容霎时僵在脸上,屏息问:“这、莫非有准信儿了?”
    张母若有所思,不答反问:“惜丫头呢?”
    “她啊?”罗氏垂眸落座,再抬头时已冷静,轻声答:“游园时吹了风,说是头微疼,屋里歇着呢。”
    “该请个大夫瞧瞧才是。”蒋氏温和提醒。
    罗氏叹了口气,状似烦恼地说:“自从来了临城,惜丫头一直水土不服,老生病,闹得长辈为她操心,真是不应该。”
    “若是头疼得厉害,就赶紧请大夫。”张母淡淡吩咐。
    罗氏垂答:“是。”
    “你放心,我做主带孙女儿远道来做客,定不会叫她白白受‘水土不服’之苦。”张母语气不疾不徐,眉骨略凸,唇抿成薄薄一线,神态肃穆,望之令人生畏。
    罗氏惊觉婆婆不悦,忙起身,垂手赔笑说:“您老出远门,小辈理应陪同侍奉,惜儿却三天两头地病倒,实在是不像话,唉。”话音刚落,丫鬟适时通报:
    “老夫人,公子求见。”
    婆媳三人不约而同换了脸色。张母点了点头,以示传见。
    须臾,沐浴后的谢正钦神采奕奕,昂阔步入内,毕恭毕敬道:
    “请外祖母安。”
    “快快起来。”张母眉开眼笑,招手道:“来,坐。”
    谢正钦又给两个舅母见礼后,才依言落座老人旁边。
    “摆饭吧。”张母吩咐儿媳妇。
    蒋氏和罗氏一齐应声,起身传令下人摆饭,并亲手安放碗筷、端汤捧菜。
    谢正钦见状,意欲起立,却被其外祖母按住。张母拍了拍外孙的手,慈爱道:“无妨,让你舅母们忙去,那是做媳妇的本分。”
    谢正钦只得坐着,他扫了扫四周,疑惑问:“为何不见表妹?”
    “她游园赏花吹了风,有些头疼,故没上来。”张母若无其事地答。
    又病了?身体真弱,比小乔还弱。谢正钦倍感诧异,想了想,关切地提议:“临城有个姓涂的大夫,年初曾为钰莹调养身体,医术高明,不如请他给表妹看看?”
    张母欣慰颔,却道:“我知道你关心惜儿,但她只是水土不服罢了,不必特地请名医。”
    谢正钦只好作罢,又问:“大舅呢?这两天都没看见他。”
    “唉。”张母顿时头疼,叹了口气,絮絮叨叨:“他哪里闲得住?来了临城刚歇定,就又往外跑了,时而说会友、时而说采买,忙忙碌碌,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谢正钦莞尔,安慰道:“想必是在经营生意。”
    “唉,我老了,管不动了,随他吧。”张母注视外孙,严肃嘱咐:“你可千万别学他!”
    “是。”谢正钦忍俊不禁,随即致歉:“听表妹说中午外祖母传见,我却有事外出,不巧错过了。”
    “一顿饭,有什么要紧的。”张母很是宽容,细细端详外孙,心疼地说:“比起九月里,瘦了好些。虽说应该用功,但也得保重身体!你父亲太严厉了,几乎是把你关进书房,那怎么行呢?回去记得请他抽空来一趟,我这儿有鹤丰白,喝着味道还不错。”
    长辈有令,谢正钦顺从答:“是。”
    谈话间,晚饭已摆妥,长媳蒋氏双手奉碗,恭谨问:“山药羹,您尝尝?”
    “唔。”张母接过,疼爱地催促:“钦儿,多用些。”
    一顿饭,谢正钦始终未松懈,字斟句酌地应对,食不知味。
    解元酒宴后,十一月了,北风起,愈寒冷。
    张霞月底出阁,心烦意乱,特地央求谢正钦允乔瑾出府陪伴几天。
    这日,她们又踏进了玉门风。
    “掌柜!”张霞挽着乔瑾,一声高呼。
    小客厅的帘子很快被掀起,安尉迟扭头说了声“稍等”,大踏步出来,笑问:“二位姑娘有何吩咐?”
    “我妹妹要的颜料呢?赶紧拿出来。”张霞昂起下巴。即将出阁,她日夜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安尉迟蓝眸明亮,嘴上催促伙计去库房取货,眼睛却情不自禁盯着乔瑾。
    “哎,你看什么呢?”张霞单手叉腰,乔瑾忙劝阻:“姐姐!咱们拿了颜料就走,去我那铺子里坐坐,既清静,又无人管束。如何?”
    “行吧。”张霞仗着绸缎庄就在对面,冲掌柜撇撇嘴,咬牙切齿作恐吓状。
    安尉迟局促地后退一步,望着乔瑾,欲言又止。
    “安掌柜,不知我要的颜料有几个色?”乔瑾满怀期待。
    安尉迟刚想答,身后客厅的门帘却被一把掀起,出来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笃定问:“你是正钦的房里人吧?够大胆的,竟敢偷跑出来和尉迟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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