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章 礼物

    老大爷和中年人走进这一栋黑漆漆的烂尾楼。
    二人各拿着一个手电筒。
    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分头行动，中年人在这时拿出了包中用布包裹着的长条。
    随着布解开，一把西瓜刀赫然呈现。
    老大爷手中拿着自制手枪，二人分开摸索着前进。
    二人在这一刻都有些兴奋，虽然他们知道，一旦对方跑掉，那么他们多半也完了。
    可是这种猫捉老鼠，掌握他人性命的快感，实在是太久没有享受过了。
    这种高高在上，自上而下对生命的玩弄。
    15年了，已经整整15年了！
    老大爷虽然年迈，但却丝毫不慌。
    因为他手中拿着的是碳基生物平等器，无论是格斗高手，还是健美先生，都只是一枪的事。
    所以就算对方是个小伙子，对他而言也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
    甚至他还悠闲地吹起了口哨。
    这可以对人形成一种心理压迫，他现在吹口哨可以加深躲藏者的恐惧。
    而且要是中途停下的话，对方心脏都会骤停一下。
    在15年前，他用这一手可戏耍了不少小姑娘。
    他到现在都记得他口哨声停下，突然出现在女孩面前，对方那一瞬间的惊恐与绝望？
    只可惜那个时候枪没有做出来，只能戏耍一些小姑娘。
    而现在，可以欺负一个比他更精壮，年轻的小伙子。
    他现在都有些期待找到对方时，对方脸上惊恐的面容。
    在寻找中他的余光一扫，发现在一旁的黑暗之中，水泥柱后面，闪过一抹光亮。
    老大爷伸出手，挡住了手电筒的光。
    继续吹口哨，往前走远了一点。
    然后停止吹口哨，摸黑靠近那一抹光亮。
    而此时越发靠近，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的细微声音。
    “我们现在已经定位了你们的位置，很快就会赶来，你若现在不无法回话，不用着急，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老大爷听到电话中的话语，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猛然一个转身手电筒打开。
    结果发现柱子面前空荡荡的，只是在地上躺着一个手机。
    最后他猛然一惊，回过头来，身后同样空无一物。
    “跑了！”
    正当他疑惑，突然，一只脚从侧面伸了出来。
    枪直接被踢飞到半空中。
    紧接着又是一脚，这一脚重重的踹在老大爷的腰上。
    老大爷犹如一个被扔出去的玩具，撞在了水泥柱上。
    听到这动静。
    中年人意识到不妙，因为没有枪响。
    正准备赶过去时，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大长腿。
    中年人闪身躲避，他的手中可只有一把西瓜刀，所以他要更为警惕一些。
    躲避完之后，反手一刀砍了上去，结果爆发出一阵火星。
    随后手电筒照耀而去。
    周海红因为这一阵强光暂时失去了视线。
    中年人将她一脚踹倒。
    然后奔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枪在老大爷那边，如果对方出了什么事，那么我方最有力的武器将会落在别人手上。
    至于刚才那个间隙，为什么不用刀砍过去，因为在黑暗中他不一定能砍对位置，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的骨头卡住，那么他这把武器恐怕也就得丢了。
    而现在四周一片漆黑，那边发生打斗，对方可能不会在那么快的时间内拿到枪。
    他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连10秒都用不到。
    黑夜中，肖木生在洛瑶指挥下在摸到那一把枪。
    肖木生玩过很多枪械玩具，但第一次摸到真家伙。
    金属的重量感传到手中，还带有被窝过的余温。
    而正在这时站在他身后警戒的洛瑶，突然大喊。
    “小心！”
    肖木生下意识使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武器，如同儿时玩玩具一样，对准目标，扣动扳机。
    火光在黑夜中响起。
    子弹如同是洛瑶射击而出，穿透了中年人的喉咙，鲜血喷洒。
    中年人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喉咙，眼神当中满是不甘。
    洛瑶比任何人一个人，都要无比清晰的看到这一画面。
    在她心中一直存在的淤结，在这一刻得以疏通。
    与此同时，烂尾楼外警铃大作。
    实枪实弹的警官，一个个冲进了烂尾楼。
    周海红也放下了铁棍，没机会了，或者说原本有机会的，但是她自己的硬实力还是差了，杀人狂比她想象的要厉害些。
    肖木生将手中的枪放在地上，在警官照射而来的灯光中。
    他再一次看到了洛瑶的虚影，只不过这时的她更为虚幻。
    “我该走了。”
    洛瑶轻松吐出这一句话。
    肖木生心中早有预料，昨天晚上他一直尽职尽责的承担起传话人的职责，始终未曾打断，也未曾停下。
    直到二老决定结束，他才结束。
    “还有一个，不看看他的下场再走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心中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逃不掉的。”
    这也就是说，她知道唯一剩下的那个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所以在这一刻她念头通达，已经没了什么执念。
    即使有什么想对父母说的，也在昨天晚上一股脑说出去了。
    肖木生挠了挠头。
    “说真的，我还挺期待的，我以为你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呢？”
    “你心中或许有这个推测，但绝对不超过50%。”
    肖木生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这是事实，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推测，但这个可能性的确不高，50%都算翻倍了。
    肖木生只是转而琢磨道。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喜欢的那些东西大声说出去……”
    洛瑶面色阴沉的贴近，眼神当中杀意十足。
    “那我现在就把你的浏览器记录公布，让你在这个社会上同样活不下去！”
    肖木生笑着摊了摊手。
    “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略微粘点，但不多。”
    洛瑶此时接近透明的身体，变成光粒子开始溃散。
    “没时间和你吵了，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送个礼物犒劳一下你。”
    洛瑶此时骄傲的如同一个公主，在即将完全消散之际，一颗光粒子飞到肖木生的手中，融入手心，然后跟她一起消散不见。
    肖木生有些怅然若失，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格外精彩。
    此时站在一旁的两个警员。
    “他是不是发病了？”
    “多半是，先别动他，等他稳定下来了再带走。”
    “多好的人，受的刺激太大了。”
    “也多亏了他，这一桩15年的悬案终于落下了眉目，只是不知道他这病能不能治好…………”
    肖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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