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剑术的境界

    “您两位的威名如雷贯耳，我自然是听过的。”纱莉雅的态度很尊重，她正色道。
    “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听了纱莉雅说话的语气，笑得更大声了。
    纱莉雅：“……”
    总觉得现在的香克斯笑起来好欠哦。
    这个时期的红发还没断臂，年轻的过分，有着青年人的青涩和帅气。
    但并不妨碍纱莉雅想抽他一巴掌。
    看起来，米霍克和香克斯，都不会对她动手的样子。
    既然如此……
    纱莉雅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说，“香克斯先生，您笑得这么开心，是吃了哈哈屁么？”
    他大爷的。
    笑笑笑，以后老娘拳打四皇的时候先把你嘴巴缝上。
    米霍克听了，眼神淡淡扫过大笑的香克斯，唇角勾起。
    说得倒是有些意思。
    香克斯这样子，确实像是吃了哈哈屁的人。
    捧腹大笑的香克斯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纱莉雅之后，见纱莉雅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笑得声音更大像是要把酒馆震塌了一样。
    “哈哈哈……你这个人……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哈哈哈哈……”
    米霍克眯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透露出些许兴趣，“你是个剑士？”
    现在的鹰眼米霍克，虽然还没练出黑刀、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但是也是很高明的剑士。
    稍微有点门道的剑士，是能够感应出同样的是剑士的气息的。
    而米霍克，对于剑士的挑战，来者不拒。
    在此处小岛遇到了香克斯之外的剑士，算是意外之喜。
    “哇，不愧是未来的世界第一大剑豪和世界第一帅哥！”纱莉雅猛的把格里芬砸到了香克斯脑袋上，转而对着米霍克吹捧起来。
    “哎呦……”大笑的香克斯，被自己的佩剑砸中，捂着脑袋哀嚎了一声。
    “我算半个剑士，目前对于剑术的修炼，有点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问你请教一下吗？”纱莉雅正了正神色，单刀直入的请求道。
    “你想向我请教剑术？”鹰眼神色稍显意外。
    “同为剑士，我应该是你的对手，你要向你的对手学习剑术？”
    这对鹰眼来说，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没兴趣当别人的老师。”鹰眼说。
    他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见对方的剑不在身边，就问道，“你的剑呢？”
    “啊？”得到了否定的回答，纱莉雅有些意外。
    她记得鹰眼是索隆的老师啊，为什么拒绝了她呢。
    回想了剧情揣摩了一下鹰眼的心理之后，纱莉雅马上就明白了。
    当时鹰眼收下绿藻头索隆这个徒弟的时候，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很久了，找不到对手，高处不胜寒。
    所以鹰眼想亲自培养出一位能和自己较量的对手。
    现在的鹰眼还不是世界第一大剑豪，自然对指导别人、这种费心力还不一定有回报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想明白了之后，纱莉雅认真的看着鹰眼，沉声说，“我们先打一架，如果你认可我的剑术的话，就指导一下我，如何？”
    “你之前说，自己是半个剑士？”鹰眼坐在了纱莉雅的对面。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锐利的眼神落在纱莉雅身上。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认可你的剑术？”
    换做是平常，鹰眼遇到想要比拼剑术的对象，早就拔刀开始打架了。
    只是现在在小酒馆里面，场地不适合打架，而且红发的剑刚才还被这个女人买了。
    综合下来，鹰眼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对手，多了几分耐心。
    纱莉雅也顺势坐下了，她冲娜达比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娜达点点头忙不迭拿着两杯酒离开了。
    “我的老家把剑术分成了四种境界。”纱莉雅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她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老家的太极剑法自信。
    “第一种境界，手中有剑、心中却无剑。主要练就的是一招一式，通过反复练习来熟悉和掌握剑的基本动作和技巧。”
    鹰眼被纱莉雅的这话勾起了些兴致，他道，“然后？”
    香克斯拿回了自己的佩刀之后，把格里芬挂在腰间，挤过来坐在了纱莉雅的旁边。
    “快说快说。”
    对之前女人拿格里芬砸他的事情，并不在意。
    毕竟没有花钱就拿回了格里芬嘛……
    曾经读过的武侠小说在此刻派上了用场，纱莉雅暴风吃完了第一碗面，然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
    “第二种境界，手中有剑、心中有剑。将剑与心融为一体，所谓人剑合一，练就的是剑气。”
    “说得不错。”鹰眼露出赞同的神色，示意纱莉雅继续说。
    香克斯也是个剑士，撑着下巴注视着身侧的女人。
    纱莉雅吃了第二碗面，一本正经，“第三种境界，手中无剑、心中也无剑。是一种至大则空的平和。”
    “按你的说法，我现在只达到了第二种境界。”鹰眼显然是将纱莉雅说的话听了进去，并且进行了思考，“你所说的第三种境界，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
    既然是剑士，那么如何做到手中无剑？
    没有了刀剑，又怎么算作剑士？
    “第四种境界在你的故乡，又是怎么定义的？”鹰眼此刻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如老鹰一般的双眼落在纱莉雅身上，耐心的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纱莉雅库库吃面，没说啥。
    哪有第四种境界？当然是她为了骗人瞎编的喽。
    “第四种境界嘛——”纱莉雅拉长了语调，“v我50,，不是，答应我刚才的请求你指点完我之后我就告诉你。”
    “答应我吧，求你了。”纱莉雅双手合十，恳求的看向鹰眼。
    鹰眼：“……”
    鹰眼察觉出了奇怪的地方，“有如此的剑术境界区分，你的故乡的人，想必剑术造诣不低。”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找我指点你的剑术？”
    对于这一点，鹰眼是真心的觉得不理解。
    “你之前说的，我同意了。”鹰眼轻轻颔首，转而又道，“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能提出这种理论的地方，想必有不少剑士。
    如果以后有时间的话，他一定要去那里看看。
    香克斯也很好奇，靠近了纱莉雅，笑着问道，“对啊对啊，你是哪里人啊？”
    纱莉雅：“……”
    香克斯的佩剑都扫到她的腰了，纱莉雅默默的离这个红毛远了一点。
    她低着头，猛猛干饭。
    心里无端生出来几分对香克斯的恶意。
    三份拉面全都吃完之后，她抬眼，神情冷漠，“老家之前被世界政府选中当狩猎场，没了，我比较幸运，那时不在老家，所以还活着。”
    说完之后，无声无息的观察着香克斯的反应。
    一个疑似天龙人的家伙，海贼王罗杰的继承者，红发香克斯，出众的天赋，强大的实力，可靠的伙伴。
    以及，这个家伙身上流露出的与自己相似某些特质。
    纱莉雅讨厌，而且嫉妒了。
    “所以只能告诉你，我是西海人。”纱莉雅平静的对鹰眼说。
    问问问。
    你个死剑士，内疚去吧。
    鹰眼倒是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沉默过后，他低声道，“抱歉。”
    香克斯听到身侧的人这么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压了压草帽，眉眼被覆下来的阴影遮盖，叫人看不清神色。
    鹰眼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改口说，“切磋之后，你要解释清楚第四种境界的定义。”
    “芜湖你答应了，真是太棒了！”纱莉雅欢呼一声，“米霍克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剑士！”
    仿佛不经意的，碰到了香克斯腰间的佩刀格里芬，使得格里芬狠狠的抽了一下香克斯桌下的大腿。
    “喂，很痛啊。”香克斯痛的叫了一声，不满的对纱莉雅道，“你小心一点啊。”
    纱莉雅当没听见。
    香克斯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他侧身斜倚在桌边，挑眉问道，“你不为同乡的人难过吗？”
    “早就伤心过了。”纱莉雅微微一笑，以一种坦然的姿态说道，“毕竟大海上，生死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她在西海其实去过的地方不少。
    不能改变规则，那就只能适应规则。
    强者决定一切，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而且，就算我再怎么愤怒伤心，又不能拿世界政府怎么样。”纱莉雅直勾勾的看着香克斯，眼眸中流淌着深深的、令人无法分辨的情绪。
    她对香克斯低声道，“就算是海贼王，也不能拿世界政府怎么样，不是吗？”
    香克斯瞳孔一缩，脸上的笑容一滞。
    看见香克斯这样，纱莉雅爽了，高兴了。
    “维里大叔。”纱莉雅打了个响指，十分豪爽的说，“把你酒馆里面的红酒最贵最好的红酒拿出来，我要了。”
    老板维里听了大喜，“没问题！”
    今天这位贵客一天的消费，算下来够他好几年的收入了
    真是走大运了啊！
    酒馆老板立刻转身，拿酒馆里面年份最长、品质最好的红酒去。
    鹰眼知道这红酒大约是给他的。
    他抬眼，拦住酒馆老板，“不必了。”
    “切磋之后，如果我赢了，自然会指明你剑术的缺陷。”鹰眼冷静地说道。
    老板维里纠结的看向纱莉雅。
    “大叔你去拿吧。”纱莉雅对老板肯定的说。
    她对鹰眼坦然一笑，“红酒算是见面礼，我有钱，不差这点儿。”
    米霍克便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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