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早就该死了

    第168章早就该死了
    陆宁心一震，浑身冰冷。
    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明明......明明之前好好的，我妈怎么会突然闹自杀？”
    陆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护士回答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啊，今天医生刚查完房离开，她就突然爬到了窗户边上。还好护工发现了她，及时阻止了她......”
    想起今天的一幕，护士也是一阵后怕。
    她实习期才刚过，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陆小姐，病人虽然救下来了。但是情绪还是不太稳定，你快点来医院看看吧。”
    “好好好，”陆宁连忙点头，“我这就过去。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陆宁才发现，因为紧张，她的掌心全是冷汗。
    来不及换衣服，陆宁立刻冲出房间。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这件事告诉霍云琛。
    连陆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变得有多么依赖他。
    然而她环顾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公寓里空空荡荡的，霍云琛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早就不见人影了。
    陆宁顾不上其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地换好鞋，匆匆出门。
    独自赶到医院。
    她连电梯都没敢等，一口气爬上了楼。
    闯进病房的时候，医生刚好在给柳蔓检查身体。
    陆宁喘着气，连忙看向医生，“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收起听诊器，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吧，及时救了下来，没受伤。”
    “不过......”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柳蔓，“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做家属的，得好好安抚啊。”
    医生对陆宁叹了口气，带着护士还有护工阿姨一块退出门去，把空间留给陆宁母女二人。
    病床上的柳蔓一言不发，执拗地不去看自己匆匆赶来的女儿。
    陆宁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模样，一下子红了眼眶。
    她强忍着眼眶的涩意，走到母亲床边，看着她的脸，缓缓蹲了下来。
    “妈......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呀？”
    柳蔓偏过头，不看她。
    陆宁强挤出一个笑容，握住她的手：“妈你说句话呀，有哪里难受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帮你，好吗？”
    柳蔓把手抽出，这回干脆闭上了眼睛。
    陆宁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水夺眶而出。
    “妈，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一旦跳下去，我们之前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吗？”陆宁声音颤抖：“妈，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要丢下我......”
    大颗大颗的热泪滴到手背上。
    柳蔓也跟着红了眼。
    她不是那种心狠严肃的母亲，这么多年她和女儿相依为命，陆宁一路走来为了照顾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辛苦，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
    “妈，我求求你了，你说话呀，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陆宁抽噎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柳蔓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腿，“宁宁啊，我们耗不起啊！”
    说话间，柳蔓眼底露出哀凄的神色。
    “住在这，一天就要烧掉一万块！我们承担不起！还有之后的手术，更是天价......”柳蔓硬着心，狠道，“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不行！”
    陆宁抓住柳蔓的手，执拗道：“妈，手术取消不了。钱的事儿我会想办法，你就听我的，好好养好身体。就当......就当是为了我。”
    柳蔓看着自己的女儿，眼底铺满自责。
    她的女儿。
    那么懂事，还那么年轻，却为了她这个废人
    柳蔓再也忍不住，崩溃喊道，“别傻了，我早就该死了！就是为了你好，我更不应该活着！”
    “是我拖累你呀！我废人一个！拖累你......逼得你......”柳蔓终于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怀疑：“逼得你去找有钱人卖身换钱！”
    话音落下，柳蔓捂着脸哭出声。
    陆宁浑身一震。
    柳蔓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到她头上。
    “你说什么？”
    陆宁愣愣开口，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
    “妈，”她嘴唇颤抖，声音空洞，“你都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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