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这小子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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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还是曹安平!”秦春耸了耸肩,有些同情的道。
    他能理解陈曼此时的心情。
    被一个并肩搭档了两年的人,并口口声声爱她如命,要娶她的男人,欺骗、隐瞒背刺了一刀,想来是哀默大于心死吧。
    陈曼拍了拍胸口,收起那些裤头塞进了塑料袋,重新塞回了衣柜。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曹安平追求自己两年了,都是成年人有些需求,如果只偷她的裤头念一念,陈曼会反感,但是能理解,也能容忍,甚至可以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
    但安装监控这种下贱、卑劣的手法,完全就是犯罪,是奔着毁她来着。
    陈曼忍不了。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春,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很聪明,没把偷来的东西放在家里,这样就算有一被人逮着了,他也可以来个矢口否认。”
    “别跟我他没有钥匙,他能进你家,就能进这里。”
    秦春看着陈曼,自顾自的解释道。
    “真的会是他吗?”陈曼咬着嘴唇,眉宇间满是痛楚。
    “很简单!”
    “为了证明我这个情敌没骗你,咱做个局不就得了。”
    “不过,这需要你放点血才行了。”
    秦春笑了笑,随手把曹安平落在房间内的手机充电器摁进了插排上。
    啪!
    他打了个响指,一株火苗在手心腾起,落在插排上。
    滋啪!
    插座腾起了火花,很快燃起了大火。
    “你干嘛?快把火灭了。”陈曼看呆了,等缓过神来,火已经大了。
    “叫人来救火吧,走!”
    秦春拉着陈曼走出了招待所。
    火焰腾起,很快惊动了村里人。
    待火焰扑灭了,216房间早已一片焦黑,火焰把衣柜、电视,连带着那些杈子全给烧了个精光。
    “陈支,火情检查出来了。”
    “216室有住客遗留的插销没拔,前段时间下了雨,房子有渗水的可能,引起插口接触不良引发的火灾。”
    村里的电工许国清走过来汇报。
    “损失如何?”陈曼问道。
    “还好发现的及时,除了216重新翻修,其他房间影响不大,有个两三万就差不多了。”一旁的陈二叔回答道。
    “好,等曹会计回来了,知会他一声从村里账上拨款修葺。”
    陈曼交代了一句,骑着电动走了。
    回到家,秦春跟大爷一样,正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电视。
    “我这手咋样?”春抬手扔给了她一个果子。
    陈曼接了,没心情吃又放了下来:“不咋样,你这一把火害我损失了三万块,回头我还得私掏腰包补村里账上。”
    “三万块抓个贼,还是划算的。”
    “富婆姐姐,补可以,等曹安平走了再。”秦春提醒道。
    “这还用你教,接下来该咋办?”陈曼白了他一眼,问道。
    “简单,你们村有进城的吗?最好是女人。”秦春想了想道。
    “有,三婶进城买冰箱去了,这个点村里的大巴该往回赶了。”陈曼看了一眼腕表道。
    “让她给你带点新裤头回来,最好是越劲爆,越火辣越好。”
    “不过,这也正是姐姐的风格。”
    秦春盯着陈曼鼓鼓的胸口,嘿嘿坏笑了起来。
    “你跟曹安平就是一丘之貉!”
    陈曼俏脸一阵发烫,拿起桌上的果子往春丢了过去。
    “先好,我不偷,但我可能会向你讨。”秦春哈哈笑道。
    陈曼没搭理他,拿着手机进了卧室,脸颊一阵阵发烫,羞的都想早条地缝钻进去了。
    “喂,三婶,麻烦你给我去步行街的专品店,给我带几盒裤头回来。”
    “真丝、蕾丝,越透气越薄越好。颜色嘛,要紫色、黑色、白色的。”
    “哎呀,三婶你又取笑我,不了,忙着呢。”
    “对了,曹会计下午要回来,车子会空着,你冰箱不好放,就坐他的汽车吧。”
    “让司机李坐村里的巴士就行了,嗯嗯,挂了。”
    陈曼挂断羚话,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回到了客厅。
    “照你的做了,以三婶的大嘴巴,肯定会让曹会计知道的。”
    “你最好保证曹安平今晚会来偷,要不我可跟你没完。”
    一想到三婶那大嘴巴,还指不定会怎么她呢。
    不过也就是条裤头,晾她也不出个花来,只要能试出曹安平真是个龌龊人,也是值了。
    “春,你是咋知道我房间里有摄像头,偷东西的贼会把裤头藏在招待所的?”
    顿了顿,陈曼在春对面坐了下来,好奇问道。
    “想知道,姐姐,来一个。”
    秦春指了指脸,嘴皮子啵啊啵的。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点么?”陈曼很无语道。
    “好吧,那我啵你一个。”秦春探着身子,往她凑了过来。
    “你要死啊,就知道皮。”陈曼抬手拍打着他的胸口。
    秦春逗了逗,坐回了椅子,笑眯眯道:“你也知道我是秦家人,你们眼中唯心的邪门歪道还是懂一些的,怎么呢,你可以理解我能元神出窍,整个桃花淀晚上谁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真……真的?有这么神吗?”陈曼才不信呢。
    “当然,我昨晚就是看到曹安平在招待所床上念你,所以今才过来的。”
    “嗯,你不信?”
    “看一个吧,陈望龙咋样?他这会儿刚睡醒在练拳,系的红色腰带,黑色练功裤,他今垒了八块砖。”
    “他劈下去了,哦,很遗憾,只裂了六块。”
    “他:喝酒误我。”
    “哦,他似乎对我有敌意,把木人桩当我打,过分了啊。”
    秦春半眯着眼,神念一展,一边看一边道。
    “鬼才信你。”
    陈曼等他完,掏出手机给陈望龙打了个电话,还刻意开了免提,她就是要当场揭开秦春的假把戏:
    “望龙,你在干嘛?”
    那头传来望龙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木人桩呢,姐有事吗?”
    “你现在是不是穿的黑色练功裤,系着红色布带?”
    “是啊,姐,你怎么知道的?”那头传来陈望龙诧异的声音。
    陈曼面皮颤了颤,接着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劈砖了,劈了八块?”
    “姐,那必须啊,以我的功力,八块老青砖那还不是洒洒水的事啊。”陈望龙吹嘘道。
    “呵呵,你这不要脸的毛病最近练的不错啊。”
    “是八块红砖,而且只劈断了六块,为酒所误了吧。”
    陈曼声音一冷,半信半疑的提醒了一句。
    “卧槽,姐,你咋啥都知道,你躲在哪呢,我咋没看着你。”
    “等等,老姐,咱可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不带监控我人身自由的啊。”
    陈望龙顿时慌了。
    “哼!”
    陈曼冷哼了一声,狠狠按断羚话。
    秦春摩挲着眉心,又了一句:“陈运来正在渔船上,跟治保队一个脸上长痘子的青年烤鱼喝酒。”
    “是张成。”
    “嗯,看来你二叔也怀疑曹安平了,他在套话。”
    “张成喝的有点多啊,撂了,昨晚他们后半夜压根儿没去巡逻,而是打了半宿的牌。”
    “打电话吧。”
    秦春收回神念,笑了笑道。
    陈曼又拨通了陈运来的电话:“二叔,你,你在哪?”
    “我,我喝酒呢。”那头传来陈运来大舌头的声音。
    “跟谁呢?”陈曼问。
    “咋地,你个丫头还查岗啊,今儿不是周末么?你管我!”陈运来咋呼道。
    “陈支,放心吧,二叔和我在一块,丢不聊。”
    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可不正是张成的。
    “这下你该信了吧。”
    “要不呢,有些人看着斯文老实,实则是败类。像我这种真无邪又善良热心的好村民,往往又容易被人误会。”
    “哎,我真难啊。”
    秦春擦了擦手,一个葛优躺倒在了老沙发上。
    刚要话的陈曼,突然面皮一颤,狠狠瞪了春一眼后,气呼呼的走进了卧室。
    砰!
    她重重关上了门,靠在门上脸颊烧的能烫熟鸡蛋。
    秦春真的有夜游、监察的本事。
    他昨晚上既然看到了曹会计偷裤头念自己,必然也看到了自己用三件套,用他照片念着的画面了。
    秦春前面假装在床底下找东西,其实是有意逗她呢。
    这个该死的混蛋。
    啊,啊!
    气死老娘了!
    “陈曼啊陈曼啊,你咋就中了毒,昨晚非得上了这子的贼船,这下看你还怎么要脸,怎么做人!”
    陈曼咬着银牙,揪着头发简直要疯,脚趾头恨不得把地板都给抠烂了。
    社死的感觉太糟糕了!
    陈曼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麻了。
    这时候门敲响了:
    “曼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是大夫啊。”
    秦春在门外喊道。
    癞皮狗!
    陈曼嘀咕了一句,没搭理他,脸深深埋在了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门又响了:
    “曼姐,你家IF密码是多少啊,我手机没流量了。”
    “没有!”
    门外秦春满脸坏笑。
    他知道陈曼这会儿正社死晚期边缘了,她越躲,偏偏要逗她。
    春也不急,等过了一阵,他又敲门喊道:
    “曼姐,我想上大号,厕所没纸了。”
    “快点,姐姐,我憋不住了。”
    “你要不给我纸,我待会用你毛巾,你可别怪我啊。”
    陈曼这回是没辙了,从床上跳了起来,麻利儿整理下发型,拿了一卷纸开了半道门缝,反手递了出来:
    “鬼喊鬼叫个啥呢,拿去。”
    秦春接了纸,忙道:“曼姐,是我哪做的不好吗?你怎么生气了?”
    “我大姨妈来了,不行啊。”
    陈曼冷哼了一声,砰,又关上了门。
    装?
    嘿嘿,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见我。
    秦春笑了笑,在老宅里四下观望了起来。
    想了想,他拿了把铁锹,来到外边的院,开始锹土挖坑忙活了起来。
    陈曼听到动静,透过窗帘的细缝偷偷瞅着。
    这家伙又在搞啥幺蛾子。
    她这会儿心乱如麻,也没啥心思细想,一倒头索性是睡了过去。
    ……
    县城。
    曹安平今儿可是忙坏了,他先是回了县城家里,把搭上徐云凤的消息告诉了家里人。
    曹家人自然是大喜。
    接下来,一家人去了华府,借着蔡大强讨来的最低折扣,当场定了一套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的洋房。
    不过填名字的时候,曹安平留了个心眼。
    他把房子挂在了父亲名下。
    这样一来,哪怕将来和陈曼结婚闹掰了,房子不会在财产分割的范围内,也算是防一手了。
    买完房子,他美美拍了一通拎包入住的洋气新房,这才打电话给三婶。
    前面陈曼给他打电话了,三婶拉了冰箱不方便挤村里的班车,让他用拉鱼车给捎一程。
    来到家电城,裙子套丝袜,梳着两大辫子的土气三婶,连忙招呼人把冰箱搬上了汽车。
    “曹会计,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三婶笑道。
    “嗨,我不就是给你们服务的吗?”
    “哟,美的冰箱,这可是名牌,洋派哦。”
    曹安平还是很会来事的,不忘夸赞了一嘴。
    “嗨,那还不是曹会计你和曼丫头的功劳,我们村人沾了你的光,家家户户兜里有了闲钱,要不谁买这贵不拉几的玩意。”三婶很受用的互相吹捧了一番。
    曹安平一边开车一边哈哈笑道:“三婶客气了,都是曼的功劳,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瞧你这张嘴,怪不得曼丫头喜欢你。”
    “曹会计,你你年纪也不了,啥时候跟曼把婚事办了。”
    三婶叠着腿,话匣子一打开,这嘴就停不下来了。
    曹安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谁不晓得桃花淀两大名嘴,河村的马金莲,清水村的刘三婶,那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了相册,递给了刘三婶。
    “三婶,你瞅瞅,我今儿刚买的,四室两厅一百四十七平,最新开盘的华府,好几千一平呢。”
    曹安平嘚瑟的晒了起来。
    “哟,这么贵啊,那不得好几十万,曹会计,看不出来你这家底子挺厚啊。”
    刘三婶翻着照片,看的眼都直了。
    “我没啥钱,纯粹是义务给你们打工了,就家里爸妈有个几百万的底子吧。”
    曹安平笑了笑,顺手掏了根芙蓉王点上了。
    “啧啧,曹会计城里人厉害哦,曼丫头要能嫁给你,那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要不是我家那丫头还在上学,我都想把她介绍给你了。”
    “跟你,我家丫头那模子可不比陈曼差的。”
    刘三婶各种彩虹屁奉上,吹的曹安平是心花怒放。
    “那不消,就三婶你这把好模子,你家丫头不是仙都不过去。”
    两人享受着互相吹捧。
    正着,曹安平目光落在了刘三婶手上拎着的一个精美袋子,那是一个内衣名牌。
    “三婶,这可是步行街的牌子货啊,城里人都穿这个呢。”曹安平顺嘴道。
    “嗨,甭提了,这城里人穿衣服是真不要脸,一条裤衩子薄的透的啥也遮不住,透气是透气了,这要穿个裙子,还不得全漏了。”
    刘三婶看了一眼袋子,撇着嘴不屑道。
    “呵呵!”曹安平意识到聊偏了,及时刹车。
    “安平,你得管管曼,这都是些啥啊,女孩子家家的,穿这些算哪门子事嘛。”刘三婶突然交代了一句。
    “这是曼买的?”
    正开车的曹安平差点没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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