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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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掌柜身为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了沈隽意一眼又一眼。
    他接过姜映梨递来的单据,认真瞧了两眼,并核算着赔率。
    沈隽意赔率算是当日名单里最高的那位,算是一赔十五,姜映梨投了二两,就有三十两的银子。
    这并不是小数目,算是今日数额最多的。
    刚巧何荣轩在书斋里,掌柜便去请示了他一遍。
    要说何荣轩身为少东家,也是梦溪书斋赌局里最为推崇的那位,昨日他也的确再排名其列,只是对比沈隽意的高悬榜首,他就不大起眼。
    堪堪挂在榜末。
    本来他跟吕耀德都是热门竞选前三选手,结果兴致勃勃入考,竟得了这个结果。
    虽也是榜上有名,到底丢人。
    若非有事,何荣轩本没脸出现在这种场合,没成想他才来没一会儿,竟冤家路窄,同时碰见了沈隽意和姜映梨。
    他磨了磨后槽牙,“这还有何好问的?既是白纸黑字,自是要赔给她的。”
    掌柜闻言,躬身应着,就要出门,却又被何荣轩给喊住,“等等。”
    他抿了抿唇,从齿缝间挤出一句,“你让姜映梨进来,这钱我亲自给她。”
    掌柜微讶,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沈公子呢?”
    何荣轩听出其中意味,一言难尽地觑向掌柜,气愤至极:“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想的什么玩意儿?就姜映梨那泼妇……我,我岂会跟她有瓜葛?!”
    就算他先前真存了点那心思,也是形势所迫,最后被姜映梨害成这副模样,他不生吞了她就不错了。
    谁敢对她那朵霸王花起那旖旎心思,他又不是被虐狂!
    掌柜被呵斥了一通,瞬间端正了姿态,恭恭敬敬地拱手退了出去。
    他对久等的姜映梨笑道:“沈夫人,请进屋内。”
    姜映梨微微挑眉,“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
    “实是您这数额不少,我们给您准备了现银。”掌柜的视线在店内转了圈,小声道,“兑了奖后可从后门离开。”
    虽然店里多数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钱帛毕竟动人心。
    姜映梨和沈隽意对视了一眼,她主动道:“我与你进去。”
    沈隽意蹙了蹙眉,“我进去。”
    掌柜:“……二位可以一起进去的。”
    “不用。”姜映梨摁住沈隽意的胳膊,郑重道:“你在这等我。”
    沈隽意还待再说话,她的食指摁住他的唇瓣,朝他摇了摇头。
    唇瓣犹如被云朵轻轻触碰,沈隽意耳朵不由一红,面上依旧镇定,想说的话却骤然都无法再吐出口了。
    掌柜看两人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他忍不住道:“……两位,我们这店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可不是外头那些赌坊,见人赚了钱就打人闷棍。”
    “我们何家断不会如此。其实是我们少东家的主意,外头人多嘴杂,为避免过多的麻烦,给二位行个方便。”
    听到何荣轩在,姜映梨微微挑眉,心头的戒备稍稍放心,与沈隽意两人一道服入了店铺后院书房。
    何荣轩看着两人的身影,再看着一脸讨赏的掌柜,忍不住磨了磨牙。
    他是对姜映梨没意思,可他并不想在此时再多个人知晓他的病情!
    掌柜本意是想在何荣轩跟前讨个巧,却平白无故地被狠狠刮了一眼,顿时不禁惴惴不安。
    “少,少东家,人带来了?这是三十两银子。”他小心地将装着银锭子的匣子放到何荣轩面前桌案上,“那我先告退?”
    何荣轩冷冷瞪他,“出去。”
    掌柜连忙逃一般地离开。
    姜映梨打量着何荣轩的脸色,以及眼下青黑,“何大少爷红光满面,想来最近颇为顺心了。还未恭喜何大少爷过了县试呢!恭贺恭贺啊!”
    何荣轩见她睁眼说瞎话,顿时面色愈发难看,“姜映梨,你就是天生来针对我的吧!”
    “何大少爷,此言何解?”姜映梨扬眉,“不过,是不是该把属于我的奖金给我了?”
    何荣轩摁着匣子,觑着并不吭声的沈隽意,冷哼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了!”
    见姜映梨一脸不解,他恨恨咬牙,“已经过了这般多时日了,为何我这……我大夫也看了,药也吃过了,还是丝毫不见好转!姜映梨,你总要给个解释,不然别说是银子,就是今日这门,也没那么好出!”
    姜映梨:“……何大少爷,你这求医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还想我怎样?”何荣轩最近实是饱受煎熬,若非如此,以他的学问也不至于考得如此差劲。
    “是,你这法子确实让我免于平阳世子责罚。世子甚至给我派了大夫看诊,好药也尽给我用上了,吃得我心火旺盛,考场上都在流鼻血……”
    说到这,何荣轩看着沈隽意这个同窗在场,更是倍感羞耻。
    他正场时,写到一半就鼻血猛流不止,后面几场勉强应付过去,轮到昨日出了成绩,他才堪堪没去了。
    但他燥热得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偏生那处毫无反应,就令他心理压力愈发大了。
    他之前因着凌降曜的缘故,不好光明正大去寻姜映梨,如今看她来兑奖,才私下将她叫进来,以图彻底解决这桩心事。
    他瞪着姜映梨:“先前的事,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要如何?我可明白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没了香火,这府中也是轮不到何容瑾当家做主的。”
    “我便是过继,也绝不可能容你们母女占据全乎我何家的财产。”
    姜映梨无语:“……我也没兴趣。”
    “罢了,”她走到何荣轩身侧的椅子旁坐下,敲了敲桌案,“手。”
    何荣轩愣了愣,没想到她竟这般痛快,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姜映梨不耐烦地再次示意,他才恍然回神,挽起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姜映梨凝眸诊脉。
    半晌才收回手,对上何荣轩求助的眼神,她顿了顿,借着衣袖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那位大夫的药虽是金贵,但开得太过猛了,反而致使你虚火上升,旭阳上浮。”
    “喏,左归丸和逍遥丸,每日里两丸,饭后服用,连续半个月,自当会有好转。”
    其实是当初打的激素的影响在消退,那大夫开的药也没问题。
    错就错在时间不对。
    说白了就是激素还未代谢完毕,吃药过猛反而会起反作用。
    倒不如顺其自然。
    但显然她不开药,何荣轩根本不信。
    何荣轩将信将疑的接过药,“……当真?”
    “那就还我。”姜映梨翻了个白眼,朝他伸手要回。
    何荣轩立刻警醒地往后一缩,撇了撇嘴,“我且试试。”
    “诚惠八两,给钱。”姜映梨狮子大开口。
    何荣轩:“——!?”
    他低头看着手里药瓶,忍不住惊呼,“你抢钱啊!这哪里的药这般贵?”
    “你也可以选择不要,继续吃别的大夫开的药。”
    何荣轩一噎。
    若是旁人开的有用,他何至于再来寻她。
    那位大夫也被他的反馈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近都在琢磨着调整药方。
    他并非出不起这价钱,只是不愿意便宜姜映梨,现在看她这副无所谓模样,却又觉得这药兴许是真的。
    顿了顿,他还是忍痛拿出八两银子,与那三十两一同交给了姜映梨,“若是不成,我定是饶不了你的。”
    姜映梨左耳进右耳出,扒拉开匣子,认真数了数银子,确认数目没错,这才难得抬头朝着何荣轩扬唇一笑,“多谢惠顾。”
    说着,她转向沈隽意,“阿隽,我们走吧!”
    沈隽意觑了眼骤然怔愣的何荣轩,没有多言,目光转向姜映梨时,眸光柔和,颔首应着。
    何荣轩被姜映梨那清浅一笑闪花了眼,等回过神时,眼前早已没了人影,他抿了抿唇,握着药瓶,暗暗啐了声。
    姜映梨就是个妖怪!
    亏得是沈隽意娶了!不然就是要为祸人间的!
    ……
    拿到奖金后,姜映梨显得很是兴致勃勃,她先去钱庄将银子兑成银票,方便携带。
    她看向沈隽意:“这次县试多亏上官老师的辅导,既然你要去见人,咱们总是不能空着手前往的,刚好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咱们去给上官老师选一份礼物吧!”
    沈隽意眨眨眼。
    说实话,县试还真用不上上官鸿教导的知识,童生试俱是基础知识,上官鸿给他填鸭的是后续会试殿试需要的策论之流。
    那些才是身为寒门子弟最是欠缺的,因为那几乎不是寒门能接触到的。
    他迟疑道,“老师并非需要送礼之人……”
    “老师需不需要是一回事,咱们身为学生的,尽尽孝心又是另外一码事。”姜映梨觑见旁边一间古玩店,拉着他就往里去,“而且,上回药铺开张,老师还给我送了一副墨宝,于情于理,也该回个礼的。”
    沈隽意对这些人情世故上并不似姜映梨通透,顿了顿,顺着力道进了店铺。
    古玩店的掌柜见到有人上门,连忙迎了上来,“两位需要什么?我们店刚来了一批新货,有官窑瓷器,漆盒端砚,玉器印章,书画雕件,应有尽有。”
    他耐心地一一介绍。
    姜映梨看得眼花缭乱,拉了拉沈隽意的衣袖,“你比较了解上官老师,看买什么合适?”
    沈隽意扫视了一眼,很快就被一副黑紫相间的围棋吸引目光。
    掌柜眼眸如炬,介绍道:“公子好眼光,这是新到的棋。棋盘以玉石雕刻,云棋乃是以玛瑙和紫英石研磨熔炼,若是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甚是耀眼精美。”
    紫英石紫中灰白,玛瑙则是莹莹黑亮,对比起传统的黑白围棋,愈多了几分别致。
    姜映梨小声道:“……上官老师不是个臭棋篓子吗?”
    沈隽意沉默片刻,低声回道:“可能就是因为如此,老师对下棋很是乐衷。”
    说来也怪,君子六艺八雅,上官鸿无有不精,偏生就棋之一道,略有残缺。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不会哪样,越是爱在此上较劲。
    上官鸿亦是如此,其中他最爱的就是收集棋子。
    但他也不在旁人面前展露,就爱折磨几个弟子,从前是赵山长饱受折磨,如今收了沈隽意……依旧是赵山长饱受摧残。
    美其名曰,身为师兄,合该挡在师弟前头。
    姜映梨闻言,当下扭头跟掌柜道,“价钱合适的话,我们就要了。”
    掌柜没想到他们这般痛快,笑容满面地搓手道,“自然自然。三十……三十五两。您也知道,这紫英石素来难得,还是咱们隔壁城里出了个矿,我拖了不少关系才弄来,请人雕刻的……”
    姜映梨:“三十两。”
    “这……”
    “二十八两。掌柜痛快点,如果不行,我们就且去其他古玩店瞧瞧。”
    掌柜:“……”
    这讲价未免太不讲武德了!
    哪有越说越降的。
    不过眼看姜映梨要拉着人走,他急忙喊道,“三十两就三十两,且当我亏本就是。”
    姜映梨这才满意,沈隽意的钱基本是交她管了,自是她拿钱付账。
    只是这才入账的三十两奖金,就这样如流水的花出去了,难免就肉疼。
    但想想上官鸿待他们也素来不错,上次那幅墨宝,她寻人问过,是当世大家所画,便是拿出去都少说要大几十两。
    姜映梨看掌柜边让小二将东西包起,边好奇问道,“掌柜,隔壁县是有什么矿脉?”
    说起来,她曾听村里提过,周遭是有个矿脉,村里不少壮年劳动力,在农闲时就会前往下矿,虽然很累,但给的工钱却极高。
    掌柜回道:“就是在咱们柳城和幽州之间的兖州,距离燕城距离不算太远,据说开出了一块紫英矿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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