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墨家的能力会就是会。
    只要认真学、认真看、认真练，都能掌握、学会。
    有了一定基础，甚至能举一反三。
    越来越多的墨者开始尝试独立制作机关人，并且通过“墨法”赋能激活。
    一口气哈出去后，立刻通过傀儡术和机关人产生神秘联系。
    能够通过自身意念控制机关人的一举一动。
    街道上到处可见形状各异的机关人。
    这都是墨者带着自己的机关人上街，通过控制机关人行走坐卧、手提肩扛，来锻炼傀儡术的熟练程度。
    讲究点的，还给机关人穿着衣服，带上帽子、幕离、斗篷之类的装饰。
    不讲究的，直接让机关人光溜溜上街。
    这就罢了。
    关键他们把机关人做得太真实、太细节，太有伤风化。
    为此，小墨不得不发出《机关人外形统一规范》。
    不过很快，墨家就遇到一个问题。
    “巨子，我们城中的木材不多了。”
    晋城中原本有不少木料储备，各家各户也都有建房、打制家具、制作寿材的需求。
    古时候，富贵人家造房子都是木料为主。
    梁、柱肯定需要几百年的老树。
    而且越粗越好、越唱越好。
    其他还有门窗、地板、家具。
    走廊、亭台之类的装饰。
    杂七杂八加起来，起一栋宅子，得上千根巨大的木料。
    民间如此，宫中耗费更多。
    如此一朝朝、一代代，周边的树木资源肯定成片成片消失。
    先秦时代，都城和人口集中的城市都围绕着河南、山西、陕西这一块。
    一千年岁月中，这片地界上的树木几乎被砍伐一空。
    本地的不够用，就从外界补充。
    于是有了“蜀山兀、阿房出”的说法。
    意思是，蜀地的山都砍光了，才建成阿房宫。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河南、山西、陕西的植被永久性破坏，以至于有了黄土高原、水土流失、地上悬河。
    小墨经常接受岳川的教诲，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联系。
    岳川让小墨挖煤，一部分原因就是用煤代替对植被的砍伐和破坏。
    老百姓总要烧火、吃饭的。
    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砍树。
    古时候，但凡人口稠密的地方，城外山坡上都是光秃秃的。
    什么绿树成荫，根本不存在的。
    就是草也被牛羊啃噬干净，只剩下土皮。
    但小墨没想到，墨家制作机关也成了木料消耗的罪魁祸首。
    随着墨者越来越多，制作的机关越来越越庞大、复杂，对木料的消耗也十倍、百倍增长。
    初级阶段，木料是制作机关的最好原料。
    想要练手，就得拥有更多的木料。
    要么买，要么砍。
    “巨子，城东有一片树林，之前官府不让百姓樵采，那里的树木长势旺盛，一个个都有腰身粗，不如咱们砍了，给大家用一段时间？”
    “不可！”
    小墨直接拒绝。
    墨者们不解，“巨子，那是官府的树，是国君的私产，咱们砍他的树，那是给贫苦百姓们出一口恶气啊！”
    “是啊巨子，咱们又不是砍自己的。”
    “巨子，那里面都是上好的云杉，做机关特好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赞成砍树。
    就连王槐、王松这俩兄弟也不例外。
    “巨子，咱们无论城区扩建，还是修路、挖运河，都需要砍伐林木，早晚都要砍，何不趁现在，还能给大家练练手。”
    “巨子，你别看我们兄弟名字里带树，可我们都知道，树生来就是要砍的，人们所说的成材，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众人纷纷点头。
    不同的树，有不同的用途。
    最低级的朽木，不可雕，烧锅都嫌弃。
    最高级的栋梁，是人们对人才的最高赞美。
    小墨有点头疼。
    他是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
    岳先生传授给自己的知识，很多都是不适应大众的。
    很快，小墨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