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来圣贤，皆不如我~

    江源已经从白素贞这里了解到，这种屏障，是燕赤霞使用灵力构建的一种屏障结界，可以隐藏结界里的动静，屏蔽外界的感知。
    “药都准备好了？”燕赤霞直接问道。
    江源看向小青。
    小青轻轻一挥手，这三天采摘到的名贵药材，一一浮现，落在院落里。
    “三十六种，一样不少。”江源说道。
    “新摘的？”燕赤霞扫了眼地上的众多药材，眉梢轻挑，笑道，“看来你们这三天，去了不少地方。”
    “够吗？”江源问道。
    燕赤霞点点头，瞧着江源，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江源一怔。
    聂小倩、月婵、小青也都是一呆。
    “怎么？你想穿着衣服进行火炼？”燕赤霞轻哼。
    “哦。”江源懂了，随后看向聂小倩、月婵。
    月婵直接转身。
    聂小倩脸颊发红，也转过身。
    江源看向小青。
    小青撇了撇嘴，也学着聂小倩、月婵的模样，转过身去。
    燕赤霞双手齐动，一众药材尽皆悬空而起，环绕在江源周身半丈外。
    江源解下软玉带，脱掉浑身衣衫、鞋袜，赤裸裸的站到药材中央。
    “你小子，倒是天赋异禀。”燕赤霞瞥了眼江源的正面，眼皮禁不住一跳。
    “您说的是哪方面？”江源故作不懂。
    燕赤霞轻哼一声，凌空盘坐，双手不断结印，悬浮在江源周围的药材，尽皆旋转起来，并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江源脚下生风，身子也如药材一般，悬空而起。
    顷刻间。
    旋转的药材隐隐形成了一口大鼎。
    “坐下。”燕赤霞冷喝道。
    江源直接盘膝而坐。
    “如果承受不住，直接叫出声即可。”燕赤霞沉声叮嘱道。
    “好。”江源握紧双拳。
    “嚯——”
    由药材组成的大鼎，内侧忽然涌现如氤氲一般的火焰，弥漫在江源周身各处。
    一种奇特的温热，正在不断渗透进江源体内。
    “好像并不烫人。”
    江源仔细感受着，发现弥漫在周身的火焰，并不烧身，仿佛是温泉水一样。
    背对着江源的三女，不时相互看看。
    “我又不是人，我干嘛要背着？”小青好奇极了，直接转过身，光明正大的看向正经历火炼的江源。
    “这蛇妖…”聂小倩秀眉拧起，眼里闪过一抹纠结，也想回头看，可一想到江源正赤着全身，就羞的不敢多想。
    “我是他未婚妻，腊月就成亲了，现在看一看也没什么吧？”聂小倩眼神有点飘忽。
    又过了一阵。
    她忍着羞涩，悄悄回头看了眼，发现江源正待在一座流光火鼎里，看不真切身子…
    “这又看不到。”聂小倩嘀咕一声，转过身，羞涩的看着江源。
    月婵看到旁边的两女都转过了身，也回头看了眼，随后直接转身，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
    江源隐约明白，这火炼，炼的是什么了。
    不是身体，而是浑身的精气。
    或者说，是阳气。
    药火焚烧身躯，身体并不痛，也没有感受到多灼热，最多算是温热；江源感受到的，是一种不断加深的疲惫。
    且这种疲惫，既不算是身体上的，也不是精神上的疲惫。
    更像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误食春药，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战斗过后，身体被掏空，肾已虚到底，然而春药的药效却并没有消失，仍旧十分强烈。
    这种精气上的疲惫，难熬到让人生无可恋。
    江源在煎熬，在体会。
    在这过程，浑身的精气都在经历着淬炼。
    不知过了多久。
    药火渐暗。
    燕赤霞皱眉，看了眼小青，沉声问道：“还有药材吗？”
    “有其他的药材。”小青说着，伸手一挥，一株株雪灵参、黑煞莲、血云芝、金菩果等大补之物，一一落在院落里。
    燕赤霞眼皮子跳了下，“你这是搜刮了多少深山老林？”
    “够吗？”小青直接问道，问完，又说道，“不够的话，我再去找。”
    “够了。”
    燕赤霞双手一动，地上的大补药材顿时齐齐飞起，融入到药鼎当中。
    转瞬间。
    药鼎内部，燃起了更为炽盛的烈焰。
    这一刻，江源明显感受到，体内精气遭遇到了更加强烈的淬炼，就连身体也都变得灼热起来。
    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变得愈发强烈，且真实。
    无法形容的空虚，这世上的一切，仿佛都没了意义，只想快些结束，快些爬下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吸夜的清凉。
    两个时辰后。
    江源无法再忍受了。
    体内的精气已经被淬炼殆尽。
    恰在此时。
    药鼎消散，弥漫在江源身体内外的火焰，顷刻弥散。
    看清江源的身体，聂小倩、月婵脸颊俱是一红，连忙转过身去。
    小青一脸关切，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源。
    江源缓缓落地。
    “感觉如何？”燕赤霞笑吟吟的问道。
    江源抬头，缓缓道：“古来圣贤，皆不如我。”
    “什么？”燕赤霞一怔，没听明白。
    小青、聂小倩、月婵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江源幽幽道：“现在的我，立于最圣贤的贤者时间当中，心境无敌，这世间再没有任何诱惑，能够诱惑得了我。
    圣人心境，不过如此。”
    燕赤霞哦了声，调侃道：“其实就是虚。”
    江源脸颊微僵。
    想反驳。
    但反驳不了。
    此刻的自己，精气确实很虚。
    “其实，你并不虚。”燕赤霞轻笑道，“仅仅是阳气浓缩了，原本你的阳气，充盈的像是湖泊，现在浓缩成三两滴。
    你现在的阳气品质，堪比初阳体。”
    “初阳体？我这就初阳体了？”江源诧异。
    “接下来你要做的，是要尽快补足你的阳气。”燕赤霞道，“之后，找一根发了新芽的雷击木，为你的第二次蜕变做准备。”
    “这发了新芽的雷击木，指的是？”江源询问道。
    “就是被雷劈过的树木，活了下来，又发出新芽。”燕赤霞淡淡道，“你的第二次蜕变是雷劈，以内含生机的雷击木为引，你才有一线生机。”
    “这样啊。”江源懂了。
    燕赤霞站起身，瞥了眼小青，问道：“你了解兔妖吗？”
    “兔妖？”小青一怔，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倒是吃过兔子，但没了解过它们。”
    “你那位蛇妖同伴呢？”燕赤霞问道。
    小青瞥了眼刚穿上衣服、正在系软玉带的江源，“我姐姐没在这边，你如果是想打听有关兔妖的事，等姐姐回来，我可以帮你问问。”
    燕赤霞没再多说，大步离开。
    上空的灵力结界开始消散。
    聂小倩瞧着江源，俏脸红扑扑的，小声道：“我也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