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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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析津府白马大街,自南至北贯穿而过,往来行人如织,处处洋溢着繁华安乐的景象。
    街边店铺林立,招牌幌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祥和之态。
    萧崇女左手捏着咬了几口的糖葫芦,那红亮的糖衣在日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右手则不停地把一块块油酥饼往嘴里送,吃得嘴角还沾上了些许碎屑。
    她高昂着精致小巧的下巴,脚步大大咧咧,旁若无人地走在白马大街之上,全然没有国公府嫡女理应具备的端庄仪态,反倒满是肆意的张狂之态。
    萧崇女的大伴奴奴,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脚步匆匆却又不敢逾越。奴奴怀里抱着四五个牛皮纸袋,袋子被撑得鼓鼓囊囊,里面装满了萧崇女尝了几口便不再吃的甜食小吃。
    奴奴抬眼瞧着周围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京城权贵,此刻见了自家小姐,竟都像见了瘟神一般,远远地就侧身躲开,要么忙不迭地拐进街边的店铺,或是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她不由得轻叹一声,满脸无奈,快走几步追上萧崇女,轻声劝道:“小姐,老爷特意叮嘱过,说最近京城局势不太安稳,咱们还是早早回府吧。”
    “你可真扫兴!我都在府里憋了整整五天啦,再这么憋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不可!”萧崇女眉头一皱,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却没能驱散她心中的烦闷,“再说了,他们爱争权夺利就随他们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奴奴听了,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长吁短叹道:“小姐,这怎么会跟您没关系呢?要是太子在这场争斗里赢了,您就是太子妃,往后定然会母仪天下。可要是皇帝压过了太子,咱们国公府怕是要跟着遭殃,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萧崇女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在你眼里,我做太子妃就很好吗?”
    奴奴赶忙向前一步,凑近萧崇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嘀咕:“倒也不是说有多好,只是想着,要是您成了太子妃,往后就没人敢轻易欺负您了。”
    “你没听说大华的九公主,也就是上任太子妃的事儿吗?以她那般尊贵的身份,身死东北,在这析津府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根本没人记得她是谁,也没人在乎,就好像这人压根儿没出现过一般。”萧崇女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闲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右手原本正往嘴里送的油饼,却不自觉地停住,默默递给了身后的奴奴,显然是没了继续品尝的兴致。
    奴奴见状,下意识地抱紧怀里装着小吃的牛皮纸袋,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小姐,那可不一样,她怎么能跟您比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比她更美吗?我比她身份更尊贵吗?还是说,我有什么超凡脱俗的本事?好像都没有吧。”萧崇女苦笑着,轻轻将糖葫芦递到奴奴嘴边,喂她吃了一口,接着便把整根糖葫芦都塞到了奴奴手里,“大华皇帝一驾崩,她没了靠山,就是这般下场。我要是没了家族的庇佑,下场恐怕也和她差不了多少。”
    说完,萧崇女轻轻拍了拍双手,试图掸去手上沾着的糖屑和饼渣,脸上重新绽放出洒脱的笑容,语气轻快道:“别想这些咱们根本没法左右的事儿了,这种大事儿,本来就轮不到我拿主意,最后的结果,还得听我爹和爷爷的。咱们现在啊,就该及时行乐,能多快活一天是一天。”
    话落,萧崇女一把拉住奴奴的手,脚下步子加快,急匆匆地朝着街边一处高台走去。
    到了台下,她也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伸手用力挤开层层围观的人群,站定在台前,仰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盯着台上正上演的傀儡戏,眼中满是新奇与期待。
    只见台上一男一女,男的红装,女的绿裙。
    开场后,男子率先露了几手,接连变了几个精妙戏法。他手法娴熟,或从空空如也的手中变出娇艳花朵,或让一枚铜钱在指尖瞬间消失又出现在远处小碗之中。
    台下观众看得目不转睛,叫好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待这阵阵喝彩声稍稍平息,男子挺直身子,双手抱拳,对着台下众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兄妹二人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今日在此为大家献艺,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多包涵。接下来,我将为大伙带来一场大变活人的戏法,各位若是瞧着新鲜、觉得有趣,还望不吝捧场。”
    这般说着,男子一挥手,身后女子用力推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木箱子。箱子四壁严实,周身绘着奇异的纹路,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箱盖处系着一条鲜红的绸带,愈发显得神秘莫测。
    男子快步走到箱子旁,伸手轻轻抚过箱壁,高声介绍道:“这箱子大家都瞧见了,实打实的,绝无机关暗格。”
    说罢,他打开箱盖,向众人展示箱子内部,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紧接着,男子邀请台下一位观众上台检验。
    一位杀猪匠抹了抹几下油光的手,兴致勃勃地走上台,在箱子里里外外敲敲打打,仔细查看一番后,向台下众人点头示意,确实没有异常。
    男子将这杀猪匠请下台后,随后转身面向女子,微笑着说:“妹妹,给诸位乡亲父老展示下咱们的看家本领。”
    女子盈盈一笑,轻移莲步,在台子转了三圈后,优雅地旋进了箱子。
    男子缓缓合上箱盖,将那红绸带紧紧系在箱盖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此时,台上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台下观众都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箱子。
    只见这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飞速舞动,时而划出诡异的弧线,时而快速变换手势。突然,他大喝一声,双手猛地抓住红绸带,用力一扯,绸带瞬间松开。
    与此同时,一侧的箱盖轰然落地。
    刹那间,一道五彩烟雾从箱子里升起,弥漫在高台之上,引得观众一阵骚乱,纷纷踮起脚尖,向箱子内部张望。
    待烟雾稍稍散去,原本空无一物的箱子里,此刻竟端坐着一位女子,她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正是刚才走进箱子的那位女子。
    但令人称奇的是,她此刻身上的绿裙已然变成了一件绣着荷花的红裙,头上还多了一银步摇,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在这寂静高台显得异常清晰。
    只短暂沉静,待看到这女子朝观众施礼,台下瞬间掌声雷动,叫好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喧闹非常。
    萧崇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舞台,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双手拍得通红,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她兴奋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奴奴,眼睛亮晶晶地说道:“这戏法还真有意思!”
    奴奴同样被这精彩绝伦的表演吸引,目光牢牢锁在台上,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寻。
    台上的兄妹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而后那男子直起身,爽朗地笑着说道:“诸位乡亲,我想很多人都对这大变活人的戏法好奇不已,都想知道其中的奥秘。常言说道,眼见为实,不知台下可有哪位愿意上台来亲身感受一番?”
    “我!我来!”人群中,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刚才登台检查箱子的杀猪匠,他早就对这戏法满心好奇,一心想着弄个明白,此时一听男子的邀请,想都没想就大声呼喊,几步便登上了高台。
    男子见状,眼眸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寒意,旋即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赔着笑道:“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我这戏法目前只适合女子参与,您看……”
    “嘿!你这戏法怎么还分男女?难不成是在糊弄大伙?”杀猪匠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扯着嗓子大声叫嚷起哄。
    台上的兄妹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女子赶忙上前,语气轻柔地哀求道:“大哥哥,我兄妹俩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计较。小妹这儿有点心意,权当给您打酒喝。”
    说着,便从袖兜里掏出几枚铜板,递向杀猪匠。
    “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谁稀罕你这几个破铜板!今天我还就非要进那箱子瞧个究竟,要是你们变不出花样,老子跟你们没完!”杀猪匠一把打落铜钱,根本不把女子的示好放在眼里,迈开大步,径直朝着台上的箱子走去。
    “你是谁老子呀?”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萧崇女几步登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几枚铜板,塞回女子手中后,目光冷冷地看向呆立在原地的杀猪匠。
    “哎呦!大小姐,小的说的是他们这些外乡人,哪敢对您不敬呀!”杀猪匠看清来人,脸上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也弯得更低了,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滚蛋!不好好卖你的肉,在这儿瞎凑什么热闹!”萧崇柳眉倒竖,厉声喝骂。
    “好嘞!小的这就滚!”杀猪匠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逃也似的跑下了高台。
    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最不能招惹的就是这位国公府的大小姐。你要是得罪了安国公主,她或许会因事务繁忙,懒得跟你计较,毕竟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萧崇女却截然不同,她整日无所事事,就爱穿梭在市井街巷,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和流氓。偏偏她身份尊贵,背后有国公府撑腰,旁人就算吃了亏,也拿她毫无办法。
    杀猪匠平日里在乡里横行霸道,欺负欺负外乡人还行,哪有胆子招惹这位贵胄小姐。
    萧崇女轻哼一声,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刁蛮做派,抬眼看向那男子,声音沉沉地说道:“我来!今日我倒要瞧一瞧,你这戏法到底藏着什么门道!”
    话还没落音,她便迈开步子,风风火火地朝着木箱走去,全然不顾台上兄妹二人略显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跨进了箱子之中。
    兄妹俩见状,哪里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小跑到萧崇女所在的木箱子旁,开始了表演。
    只见,男子双手稳稳地扶住箱门,女子则手脚麻利地将红绸拿起,紧紧系在箱盖之上,二人配合默契,迅速关上了箱子门。
    随后,他们转身面向台下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紧接着,兄妹俩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郑重。
    随后,男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拉红绸,女子则猛地将箱子门打开。
    刹那间,一股浓烟从箱子底部汹涌喷出,眨眼间便弥漫到高台的各个角落,久久不散。
    一开始,奴奴满心期待,脑海中不住地想象着自家小姐待会儿会以怎样惊艳的装束出现在众人眼前。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的烟雾,明显比之前表演时要浓烈得多,而且诡异的是,烟雾竟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箱子以及那对兄妹都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
    奴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到大事不妙。她顾不上许多,随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地上,双脚一蹬,毫不犹豫地朝着烟雾弥漫的箱子冲了过去。
    “小姐——!”奴奴惊恐万分的呼喊声自烟雾之中传了出来。
    片刻之后,烟雾渐渐散去,露出高台之上的景象。
    只见台上除了满脸泪痕、呆立当场的奴奴,以及那个空荡荡的箱子之外,再无其他。
    台下的观众们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慌乱的惊呼声。大家如梦初醒,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戏法失误,而是一场惊天绑架。
    在这皇城根儿下生活,人人都有几分眼力见儿。众人心知,在大庭广众之下,国公府的嫡女竟遭人绑架,这事儿可非同小可。要是还傻站着不走,等安抚司的人来了,少不得被当成嫌犯抓去,遭受一顿严刑拷打在所难免。
    于是乎,众人纷纷作鸟兽散,慌不择路地朝着四面八方奔逃,眨眼间,高台周围便空无一人,只留下一片狼藉。
    奴奴站在台上,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俯身迅速捡起掉落在箱子里的一封书信。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着:“今日子时,准备一千万两白银,送到城外望京山赎人,过时不候!”
    看完信的内容,奴奴紧紧攥着信件,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朝着国公府的方向,拔腿狂奔。
    远处,一座两层的阁楼里,李潆和潘简若相对而坐。
    潘简若眼见李潆将事先藏在街角、以防不测的后手悄然遣散,心中满是惊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料到萧崇女肯定会上钩的呢?”
    李潆轻轻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解释道:“国公府防守极为严密,而且这里并非我的势力范围,再加上那小妖女的安抚司也不方便出面干预。所以,我们只能等萧崇女自己走出国公府。
    为此,这几天我可没闲着,精心安排了从她家到此处沿途的商贩和暗哨。我把她的喜好,诸如爱吃什么、性格怎样、平日里爱去哪些地方,全都摸得一清二楚,尽数纳入了计划考量。
    如此一来,只要她一踏出家门,便迈进了我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等把她引到那傀儡戏的高台附近,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如何巧妙地引她上钩。
    说起来,这事儿看似复杂,实则简单得很。
    萧崇女这人,性格刁蛮任性,最爱打抱不平,这一点正好为我所用。
    我先是安排人在台上邀请观众上台互动。要是来的是男子,就借口说这戏法只适合给女子表演,刻意挑起矛盾;要是来的是女子,就说这女子身材与箱体不匹配,同样可引发争执。就算那个杀猪匠没出现,我也早就安排了内应,准备随时制造冲突。
    退一万步讲,哪怕萧崇女对这一切毫无兴趣,既不出头,也不登台,我在各处转角还安排了其他后手。
    总之,只要她出了国公府,就绝不可能逃出我的掌控。”
    潘简若静静听完李潆这番话,沉默了许久,感慨道:“你们这些摆弄情报的人,怎么都这么……”
    “阴险,对吧?”李潆没等潘简若把话说完,便爽朗地大笑起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这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更厉害的手段,我还没使出来呢。”
    潘简若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到这会儿,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往后在这个家里,但凡得罪人的事儿,估计都得落到这位三公主头上。
    当下,她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转而看向窗外,见高台和街道很快就被士兵封锁,皱眉开口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李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的回应:“每隔四个时辰,就给国公府送一封恐吓信,每送一封信,就换一个地方。好好陪他们折腾折腾,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也没精力去帮辽皇对付小妖女。”
    潘简若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声音沉稳道:“走吧!咱们去会一会那个所谓的大辽第一美人,我听说她和杨炯之间还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一提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李潆紧咬着牙关,脸上满是怒色,“那小妖女,除了捣乱闯祸,就没干过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我看呐,她现在恐怕还巴望着杨炯能留下来当驸马呢。”
    说着,李潆戴上了人皮面具,瞬间变作一副郎中的模样,与潘简若并肩走出了客房,踏上了热闹的街道。
    “当谁的驸马?耶律拔芹?”潘简若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李潆面色阴沉,轻轻点了点头。
    潘简若见状,秀眉瞬间倒竖,忍不住骂道:“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你还真说对了!她不仅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李潆也跟着附和,语气中满是愤恨。
    潘简若一时语塞,心中满是无奈。她实在想不明白,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甚至开始怀疑耶律南仙是不是心理有些扭曲,竟然会把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这种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此刻,两人都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只是并肩而行,径直朝着耶律拔芹的兴国公主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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