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满车尸体，全是鬼！

    “你该不会是。。。”
    秦天内心震动，连忙从他手上夺过手机，打开一看，屏幕上只显示了五个字：我看到你了。
    这熟悉的文字风格，让秦天心惊肉跳，他在恐怖故事集的评论里看到过三条类似风格的评论。
    点击屏幕之后，秦天找到了那个黑色书本图案的软件，只是这个软件的图案是灰暗的，并且无法打开。
    “你知道谁是鬼吗？我问了所有人，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我输了，可我不甘心，我想知道答案，为什么连知道答案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宣判了我的死刑！”
    青年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喊着喊着就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我究竟干了些什么。”秦天脸色难看。
    直到公交车即将抵达终点，他才明白青年成为变数的原因。
    因为，这个青年是落选的作家，看样子遭到了追杀，是想乘车逃命的。
    追加任务就是要秦天阻止落选作家逃走，秦天相当于在无形中害了这个落选作家。
    他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会面临什么，他也不敢想。
    “难道所有的落选作家都会遭到追杀吗？”秦天内心挣扎，情绪复杂。
    “就算是死，我也不甘，为什么我的答案是错误的，究竟谁是鬼！”青年坐在地上抱头痛苦。
    在逃亡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支撑着他的就是对答案的追寻，他不甘。
    “是儿子。”
    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青年突然安静了，缓缓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秦天。
    “这道题考验的是作家与众不同的思维和世界观，所以看似最无辜的儿子是最可疑的。”
    “儿子，是鬼吗？”青年失魂落魄地轻声呢喃。
    秦天不忍看他，也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就是万中挑一胜出的作家，默默地把手机还给了他。
    秦天再想打开公交车门，却已经晚了，公交车已经靠近了火葬场。
    青年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坐在车门边喃喃自语。
    “即将到达终点站，请各位乘客收拾东西准备下车。”司机的声音响起。
    “爸爸，我爸爸还没上车。”
    突然间，一个稚嫩的娃娃音引起秦天的注意。
    秦天顺着声音望去，在车厢靠后的里座上，看到了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
    偌大的车厢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了秦天，青年，司机和张扬。
    “居然还有个女孩。”秦天多看了她几眼。
    如果不是女孩突然出声的话，秦天都以为车上没有这号人。
    她一路上都没有发出过声音，而且应该是坐在地上的，否则秦天不至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这个女孩和之前下车的小女孩不太一样，之前那个小女孩大概只有8岁的样子，而眼下的女孩至少有12岁了。
    她打扮得很精致，估计家里条件不错，怀里还抱着一只漂亮的皮质娃娃。
    “你爸爸呢？”
    秦天对她存在戒心，随口问了一声。
    “乘车的时候，爸爸没来得及上车，我怕。”她嘴上说怕，脸上却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害怕的样子。
    “你是和爸爸走丢了吧？”
    “嗯。”
    秦天和她对视着，没有立马接话，而是不断在心里盘算：“这个女孩全程没有存在感，我更没注意到车上有她，也许她不是人。”
    有了先前那些恐怖的经历，秦天的疑心更重了。
    “到站了，下车吧。”
    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天的思绪。
    公交车缓慢地停下，秦天的注意力都在女孩身上，没有察觉到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字：到站后，车门竟然神奇般地又恢复正常了。
    “吱呀。”
    车门打开，外面飘进来一阵冰冷的焦糊味，这是火葬场的味道。
    “妈妈，哥哥，我们下车。”
    在秦天的注视下，女孩抱着洋娃娃和他擦肩而过，下了车。
    秦天警惕地盯着那个女孩，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车里没有别人之后，才把张扬扶下车。
    “临西火葬场。”
    站在公交车前，秦天抬头看着面前规模庞大的火葬场。
    “终于，终于到了火葬场，接下来我只需要活到太阳升起。”
    秦天放下张扬，让他躺在地上，然后看向手机，发现屏幕上跳出来一个新的段落：公交车停靠在终点站，一阵夜风拂来，顿时响起一阵清脆而密集的叮铃声。
    文字刚出现，秦天就听到了从公交车顶端传来的“叮铃”响声。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描写？”
    秦天惊疑不定。
    他对恐怖故事集有个大致的了解：手机文字是和现实同步的，可文字不是万能的，没法把现实里的所有方面都展现出来，因此文档里出现的文字都是关键所在。
    手机文档里出现的每一句话，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也许是凸显出人物性格，也许是剧情的转折。
    而公交车已经到站了，按理已经没必要再描写公交车了，这时候文字突然折回去写车上发出叮铃声，似乎是在预示着事情还没结束。
    “公交车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秦天转过身去，顺着“叮铃”的响声看向公交车顶部。
    这一眼看过去，他顿时呆若木鸡，瞳孔剧烈收缩着。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他失声尖叫，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在公交车的顶部，堆满了尸体！
    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打扮不一，最可怕的是，尸体的主人都是秦天认识的：
    接生婆，孕妇，王伟王玲儿父女，夹克男，紧身女，红衣女人，戴着眼镜的青年。
    一共8具尸体，全都是公交车里的乘客。
    尸体的手脚从车顶垂下，每只手脚上都系着一只叮铛，风一吹就“叮铃叮铃”作响。
    秦天站在公交车前，两眼怒瞪，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换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所有的乘客，全都是鬼，包括那个戴眼镜的落选作家。
    “对，落选作家，他还在车里。”
    秦天连忙往车里看，却没有看到人影。
    此刻的公交车上，只有司机还坐在驾驶位。
    “师傅，赶紧下车，车里全都是鬼！”秦天赶紧提醒司机。
    然而司机没有动静，依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秦天犹豫之后，还是决定上车救走司机。
    上车后，他拉着司机就要走，可是刚一碰到司机就感到了刺骨的冰冷和硬邦邦的皮肤。
    “怎么了？”秦天眉头微蹙，紧接着就发现司机面无血色，嘴唇发黑，脸上长满了尸斑，身上散发出腐尸的臭味。
    “尸体？”秦天差点吓得跌倒在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在心中狂吼。
    司机的手臂，脑袋和脖子上都缠了细线，细线穿透了挡风玻璃，一端连在司机身上，另一端延伸到了公交车外。
    “牵线木偶！”秦天脑袋里瞬间蹦出这个词。
    司机是一具尸体，他在车上的动作都是被细线控制着做出的！
    “谁？是谁？”秦天顺着细线往窗外看，看不到细线连接到了哪，这些细线仿佛连接在空气中。
    就在这时，秦天不经意间看到一丝亮光，是从司机的衬衣口袋里发出的。
    他伸手一摸，是部手机，手机屏幕还亮着，正在通话状态。
    显示通话时长：74分23秒。
    秦天仔细一想，这个时间不正是他上车到抵达终点的时间吗？“难怪尸体会说话，其实那些话并不是司机说的，而是背后操控司机的人通过手机发出的声音。”
    秦天越想越后怕，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就是说，从他上车到抵达火葬场的全过程，都被手机另一头未知的东西监控着。
    “呼呼。”
    手机里突然传出杂音。
    秦天手臂颤抖着拿起电话，慢慢凑近耳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