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梦中梦吗？

    莫尘心头突然颤了一下，本来准备起身的动作，悬在了半空中。
    他重新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原来是一条10086短信。
    “妈的！无非是一条手机短信，我怎么偏偏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无语吐槽一句，拿起手机和钥匙，关闭电脑，准备出门吃早餐。
    莫尘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却驱散不了他心底那股莫名的寒意。
    他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吆喝声、早餐店里飘出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
    可越是真实，他越觉得不对劲。
    “混沌……系统……青铜门……”
    他低声呢喃着，眉头紧锁。
    忽然，他的脚步一顿。
    街角的电子广告屏上，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最新消息，全球知名游戏《混沌》服务器突发异常，大量玩家反馈游戏内出现未知BUG，部分玩家甚至声称在游戏中看到了‘不属于游戏设定’的内容……】
    莫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不对……这不对……”
    他猛地转身，疯狂地跑回自己的公寓。
    推开门，电脑屏幕黑着，但主机依旧在运行，机箱内部的彩灯风扇嗡嗡轻响，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但他却清晰地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关机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点击键盘的回车键。
    屏幕亮起，游戏《混沌》的登录界面自动弹出，仿佛从未关闭过。
    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
    游戏界面的背景，赫然是梦中那座被他亲手劈开的青铜巨门！
    门上的刻痕依旧清晰可见，而其中一幅画面，正是他站在电脑前，惊恐回望的瞬间。
    “轰——”
    莫尘的脑海仿佛炸开。
    他死死盯着屏幕，而屏幕里的“他”，也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逃不掉的。”
    游戏内的声音，从音响里清晰地传出。
    莫尘的呼吸几乎停滞，他猛地后退，却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僵硬地回头——
    一个由无数数字代码组成的人形光幕，正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赫然是他梦中的秩序化身。
    “欢迎回来。”
    祂的声音冰冷而机械，露出一双平静淡漠，又充满玩味的眼睛。
    “这一次，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莫尘惊呼一声，陡然暴怒，奋力一拳砸向秩序化身，“草！滚你妈的！给爷死！”
    砰！
    震耳欲聋的响声中，莫尘猛得坐起身来，睁开了双眼。
    “呼哧——”
    “呼哧——”
    他满眼惊恐，大口喘着粗气，不知不觉间全身布满了冷汗。
    而眼前所处的环境，依旧是他的房间，他坐在电脑桌前，面对着黑屏的电脑屏幕。
    “我这是……做了个梦中梦？”
    莫尘心惊胆颤的朝着自己的主机看去。
    嗡嗡嗡
    电脑主机和梦中一样，彩色的风扇灯不断闪烁，表明着它正在运行中，只是屏幕由于长时间没有操作，进入了息屏状态。
    莫尘死死盯着那闪烁的机箱灯光，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迟迟不敢唤醒屏幕。
    他的喉咙发干，后背的冷汗浸透了T恤。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他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疼！”
    可梦里，他也曾“醒来”过，也曾以为一切都是梦，直到……
    “叮！”
    手机又响了。
    莫尘浑身一颤，缓缓低头看去——
    【10086】尊敬的客户，您的流量套餐已用尽……
    “草！”他一把将手机摔在床上，喘着粗气站起身，咬牙切齿道，“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一把按下键盘回车键，唤醒屏幕。
    屏幕亮起。
    不是游戏界面，而是他昨晚没关的文档，上面写着《混沌》的小说设定。
    他微微一呆。
    “不对，我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写小说？”
    莫尘盯着文档里“青铜巨门”“秩序化身”的字样，喃喃自语。
    可下一秒，他的血液骤然冻结。
    文档的最后一行，突然多出一段令他惊悚的文字来。
    【莫尘以为自己在现实醒来，但其实，他仍在梦中。】
    “啪！”
    房间的灯突然熄灭，电脑屏幕的光成了唯一光源，映照出莫尘惨白的脸。
    黑暗中，机箱风扇的嗡鸣声越来越响，渐渐变成了某种低语：
    “你……逃不掉的……”
    砰！
    “草！”莫尘暴怒，一拳干碎了电脑屏幕。
    接着，他迅速起身，离开电脑，前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但当他捧了几次冷水过后，僵硬抬起头来，便看到洗手台镜子里倒映出的不止他自己，还有他身后的秩序化身。
    “我尼玛！！！”
    他吓了一跳。
    突然间眼前的一切画面都消失了，他竟然看到自己趴在电脑桌前睡觉，而电脑屏幕正亮着，显示出《混沌》游戏的画面。
    这时候，屏幕上漆黑昏暗，看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但音响中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打呼噜声。
    正在此时。
    忽然，有一道瘦弱的身影快速跑来，在黑暗中焦急叫喊起来。
    “莫哥，莫哥，快起来砍柴了！今日刘总管亲自来监工，迟到了准挨打！”
    然而，少年摇晃了很久，打呼噜的莫尘一直未醒。
    无奈之下，少年只好一脚狠狠踹在莫尘屁股上，大声喊道：“莫尘，快起来砍柴！”
    刷！
    莫尘神色一凛，骤然感觉自己的意识，瞬间被一股吸力拉进躺在通铺上睡着的青年身上。
    接着，他睁开双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靠！睡过头了！”
    他猛地从通铺上弹起来，额头上的冷汗还未干透。
    他环顾四周，破旧的房屋、粗糙的草席，还有眼前这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焦急的少年。
    这不是他的公寓，而是他在游戏《混沌》中结识的NPC小五。
    “莫哥，你咋睡得这么死？刘总管已经在柴房门口等着了，快走！”小五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莫尘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粗糙、布满老茧，完全不是现实中那双敲键盘的手。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脸色却骇然大变。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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