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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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帕子真叫人难过啊。
    距离绣帕子的时候,早已经过去一年了,然萧延年好似从来也不曾从南国的田庄走出来。
    他想过那样的日子,因而执念也就留在那里,
    因而也就想把过去与他一同在南国的人一起带走,带去他植满芸薹的赵王宫,再与他一同过那样的日子。
    还记得在晋阳的巷子里,萧延年的刀锋曾横在她的脖颈,也曾悲怆叹了一声,我用那一年,过完了一辈子。
    而今时移世易,他又怎么肯让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呢?
    因了不肯,故而亲赴大梁。
    她从来也没有真正地想过要杀那个口中吐血的人,那个人啊,是她从前的君王和主人,也是她同乘一车的故人和先生。
    可这世上哪里就有命定的姻缘呢?
    过得到一起的就过,过不到一起的就散,没有什么是命定的。
    人哪儿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若萧延年命定的人是她,焉知她命定的人就不是谢玄呢?
    马栗的毒性可真大,她不过在板栗饭里掺了两颗,就叫人疼得直不起身,也叫人有些睁不开眼。
    两个护卫吃的多,板栗炖鸡吃了大半,因了鲜美,他们连鸡汤都喝,此刻鼻间唇角已经淌了血,正捂着肚子痛苦地打滚儿抽搐。
    她原本没有想过定要把谁毒死,也就没有放那么多的马栗。
    怀王四年初春被俘进赵营的时候,她连赵国的马都没有下死手,何况是人呢?
    人死的还不够多吗?
    人死的够多了,不能再让人死在她手里了。
    总得给她的阿砚积点儿德。
    他们也是母亲的孩子,谁的母亲又愿意自己的孩子死呢?
    她想起来少时那件大红的袍子,那是怀王所赐。
    也想起来云姜曾穿着那大红的袍子大摇大摆地立着,把宽大的袍袖甩来甩去,骄傲的像一只漂亮的雉鸡,“以后,我总要做中山的王后。”
    那时候她在云家藏身多年,从不曾进宫面君王,灵寿王宫里的人怎么知道云家还藏着一个小女儿呢?
    何况这样的好事,几时轮得到一个养女。
    总该告诉他真相,知道了真相,也就不必孜孜不已,不肯放手了。
    因而阿磐告诉那人,“你命定的人........是姐姐,不是我.......”
    可那人白着一张脸,神情却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人颤着手来握她,“是你!”
    隐约中知道被那人握住了手,她的手冰凉,那人手心也一样冰凉。
    阿磐强撑着冲那人笑,声音越发地低了下去,因而也就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听见了,“是她......”
    一旁的火堆兀自荜拨烧着,待柴火烧尽,他们大抵也就都死了。
    也许不必全都毒死,却也要冻死,也要被这深山里的走兽咬断脖颈,吃干抹净。
    那人的面容愈发模糊起来,依稀听见那人道,“是你.......”
    昏沉中想着,再争个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遭能不能熬过去,谁又能说得准呢。
    再看不清那人的脸,也再听不见那人的话声,眼前一片黑暗,脑中也一片空白,整个人一轻,似飘荡到了九天之外,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以为就这么死了,可肚子里翻搅的疼使她醒了过来。
    一旁的火堆早就熄了,余烬里的火星子也几乎没有了,天虽还亮着,可惜不见了日光。
    这一片片高大的板栗树遮天蔽日,不知是已经过了一个大长夜,还是第二个天黑就要来了。
    手还被人握着,只是没了力道。
    握她的人还昏迷不醒,那两个护卫也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如今是什么状况了。
    你瞧,他们也并没有解药。
    腹中还在隐隐作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挣扎着起身,爬到萧延年身旁,压得一地的板栗叶咯吱作响。
    去探那人的鼻息,那人还有气。
    护卫气息虽弱,但也还有些许。
    是了,她并没有下致死的量,想必萧延年也很快就要醒来。
    那就很快也会像她一样起身,能起身,就定要追捕。
    赶紧动手卸了那人的佩剑,卸了佩剑,又去扯开那人腰间的帛带。
    因了昏迷,那人身子极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作力去拉。
    忽而被人一把扣住了手,骇得阿磐心里咯噔一声,这便听见那人开口说了话,“你......干什么.......”
    是把那人惊醒了。
    转眸去瞧,那人还在栗叶之上卧着不能动,还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只是一张脸白得像个鬼,眉头紧蹙不得舒展,一双晦暗的眸子盯着她,马栗的劲儿还没过去,因而说句话也喘得有些厉害。
    阿磐避开那人的眸子,不去答他,拼力去拨开那人的手。
    那人初醒,没那么大的力气,额际青筋暴突,指节也白得像个鬼,“说!”
    到底被她拨开了手,作力一抽,从帛带从那人腰间抽了出来。
    就用这帛带捆住了萧延年,把他一双手捆在了身后,捆得牢牢实实的,叫他不得挣脱。
    那人错愕。
    他大抵也从没有似是日一般任人摆布的时候,因而愕然不能止,恼恨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只喝她,“阿磐!”
    她自己也出了一头虚汗,也一样喘得厉害。
    跪坐那人身前,佩剑握在手中缓缓拔出了半截,这半截长剑在九月底的天光下泛着冰凉的寒光,愈发能觉出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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