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拍卖会开始

    “既然易仙准备拍卖会，你继续盯着导弹研究院，科技城空了就过去看一眼。”
    “导弹研究院，一个月内，要完工。”
    高中锋听了连夜搬去工地住。
    领导要求一个月，起码25天内要完成。
    “阿图，还有你，别调皮，到时拍品需要预展两天，看紧点，少了一件我就拆了你。”
    现在所有机器人，阿图最强。
    改装过又升级过，还看不住这点东西？梁子辉还能用什么手段？
    曾梨说完视线又回到电脑屏幕上。
    梁子辉离开考山路，前往北榄府。
    这地方属于暹罗中部，往北是首都，往南是暹罗湾，东边临近北柳府，西又挨着龙仔厝府。
    曾梨一看地图。
    真是个好地方，离首都二十几公里而已，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出海口，碰巧，湄南河的入海口也在这里。
    就暹罗国的管理制度…
    这里可以做好多事。
    可惜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清。
    路灯都没有一盏。
    梁子辉下车后，自己走进去，保镖们站在原地不动。
    曾梨往回查，半个小时前有个人进去了。
    接着再往下查。
    这人叫素坤，家在拜县，手底下有一批本地姑娘，明面上是地陪，其实是为了迎合某个地方的审美，专门培养出来的短期固定性伴侣，俗称租妻，她们也有另外一个名字，黑珍珠。
    只是…这俩人凑一起干嘛？
    按照自己分析的方向，梁子辉应该是想走贩卖人体器官这条路才对。
    他张罗那么久，这会图什么？
    没等曾梨多想，梁子辉跟素坤同时出来，两个方向离开。
    梁子辉返回考山。
    短短四百米的道路，人挨着人，路中间都成了大家的舞池，梁子辉挤进去后直奔酒店。
    曾梨让进宝盯着，自己去休息。
    次日依旧约谈朱世远。
    朱世远上道，今儿连账本都带着。
    想下跪，被曾梨瞪了一眼。
    半跪不跪的弯着腰，又慢慢站直。
    “曾书记，都在这里了，真的没了，我发誓。”
    “钱也原封不动，我一分钱没动过。”
    曾梨翻来账本：“那你到底图什么？”
    朱世远认真想了想，低着头道：“开了一次头，突然就存钱上瘾，虽然害怕但是又觉得刺激，总想着…万一呢？万一我退休后都没被发现呢？不就可以养老？或者直接出国，反正我在职期间不花这些钱，被发现了也能从轻处理吧？抱着各种侥幸的想法，一步步慢慢走到今天。”
    “我这里都这么多，K市的收入更离谱。”
    曾梨随便看了几眼，跟自己调查的对得上，钱也确实是只进不出。
    “雷国富是怎么跟俄国高官勾搭上的？”
    问题跳跃幅度太大，朱世远愣了会神，到了这一步，只能选择实话实说。
    “首都的徐正国委员搭的线。”
    可真巧，偏偏这人刚死没多久。
    “你这…死无对证啊。”
    朱世远指了指本子：“2000年6月18号，徐正国来G省，待了四天，那个时候我还在K市任职，是被雷国富叫过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人，您老家省会的市委书记，唐明，我印象很深刻，他说周六有个饭局，一定要回去，所以推了雷国富隔天的邀请，因为当时是周末，我也没急着回去，跟雷国富待在这里，还在背后说了唐明几句不好的话。”
    曾梨翻到朱世远说的时间线。
    这事自己记得，是自己跟池席律第一次见面那个饭局。
    所以唐明说一定要赶回来，是因为池席律突然去了饭局？
    不然说不通啊…
    那会的萧渡面子没这么大。
    自己也没冒头。
    打发了朱世远，把本子留下。
    给池席律打电话。
    响了一会才接。
    曾梨声音不大：“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池席律走出大门。
    “方便，你说。”
    “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饭局，你来的时候，提前跟唐明说了吗？”
    “没有，我到了才联系他的。”
    曾梨不懂了：“那你们一块进来，是他去接的你？还是你去办公大楼找的他？”
    没记错的话，当时的借口是堵车。
    不说2000年，就现在都不会堵车。
    对啊，他当初为什么说这么蹩脚的理由？因为这理由大家都听得出来是理由，不会多问，如果他说开会之类的，也不合适，其他人都在饭局，就他没在。
    明显是不想让大家多问。
    只是当时不关自己的事，没多想。
    池席律回答得很快：“我自己查的地方，到了农庄门口才联系他，正好他没到，我就在门口等他，等了九分四十二秒才见到他，简单打了招呼我们便一块进去，后面的事，你都知道，我离开后去调查你的事，没再跟他见过面。”
    池席律又补充了一句：“他当时跟我说开会耽误了点时间。”
    曾梨越听越皱眉。
    这就奇了怪了。
    如果是这样，两个可能性，第一个可能性还很矛盾。
    他不想加入雷国富那个团队，借着饭局脱身，可是没有一定的信任基础，达成某种合作，雷国富怎么会让他千里迢迢去参加那个饭局？
    第二，他那天就是冲着自己回来的。
    俩人都沉默，池席律等着曾梨开口。
    “你知道唐明现在在哪里任职吗？”
    “你想让我去的那个地方，副省长。”
    池席律见曾梨今天这么反常，多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曾梨把本子合上：“能有什么事？想立功，想升职，想回首都。”
    拿唐明立功？嘴里没几个字是真的。
    既然不想说，池席律没再多问：“没事我就挂了，我这边正忙着。”
    “祝你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曾梨拿起旁边的拍卖邀请函看了一会。
    其实看似很多事，实际就那么几个人，官官相护而已。
    萧渡发来短信。
    曾梨再次拿起手机。
    “曾梨，我买房了，这是地址，今晚有空就赏脸来吃饭，没空就忙你的。”
    曾梨打内线，让易仙进来。
    易仙不跑空，抱进来七个文件夹：“领导，都是需要签字的。”
    曾梨把短信转发给易仙跟高中锋：“萧渡买房子了，准备点东西，今晚过去他那边吃饭。”
    又给萧渡回了一个去字。
    易仙关门的时候，曾梨透过门缝看到许知云坐在外面发呆。
    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能憋几天。”
    开车的是易仙。
    路上红绿灯的时间，抽空回头给曾梨说：“领导，每年萧月和萧阳生日，我都以您的名义给两个小孩准备了礼物，还有过年的红包，两个小孩可能对您不陌生。”
    这是怕到了萧渡家里，两孩子很热情，曾梨一脸懵。
    许知云默默听着，易仙这秘书真可以。
    曾梨闭目养神，竖起大拇指。
    易仙微笑着继续开车。
    到了楼下看到萧阳，曾梨开口喊他。
    认真算起来只见过两次。
    “萧阳，下来接我呢？”
    萧阳下来买东西，并不是等曾梨，甚至都不知道曾梨会来。
    “阿梨姐姐，你来啦。”
    “我妈让我下来买东西，我都不知道你来，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穿你给我买的那双鞋子，超酷的。”
    好在易仙车上说了，不然曾梨该问什么鞋子了。
    “走，我跟你一起去买。”
    萧阳没昏头：“不行，你这张脸大家都认识，阿梨姐姐，你快上楼，我跑过去便利店买，很快就回来。”
    曾梨给许知云使了个眼色。
    许知云拉着萧阳去买东西。
    曾梨跟易仙上楼。
    高中锋已经到了。
    “领导。”
    曾梨让他坐下，萧渡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祖传的铜钱，让高中锋看。
    一眼假。
    不定哪里淘来的，说成是祖传的。
    范圆在厨房，剩下萧月在客厅。
    紧张的揪着衣服招待曾梨。
    萧渡一看就是故意的。
    想锻炼萧月。
    曾梨看了眼关着的窗户，提醒萧渡：“以后别随便关窗，除了回南天。”
    “隔音不怎么好。”
    易仙刚把窗户打开，隔壁邻居的声音就传来了。
    萧渡喜静：“开窗的话，一到饭点就吵。”
    曾梨认真给他科普：“吵一点没什么，但是要通风，因为多数氡气会随着供水进入屋内，无法去除，通风是最方便的处理方式。”
    萧渡第一次听，没听清，问道：“什么气？”
    “氡气。”
    曾梨找了个离萧月偏远的位置坐下，继续科普：“自来水水源多为地表径流，氡气会溶解在水里，目前自来水的处理工艺没办法完全去除氡气，所以会随着供水进来家里，身体健康的倒没什么，毕竟不常在家，但是上次你不是说你妈身体不舒服吗？又常常待在家里，她这种本身身份不舒服的，又长期不通风，氡气吸入太多，就会呼吸困难，胸疼，甚至咳血。”
    “除了吸烟，氡气是导致肺癌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记住了，勤通风。”
    萧月满眼崇拜的看着曾梨。
    萧渡赶紧起身把家里的窗户都打开。
    曾梨倒不是吓唬他，是他本身肥胖，偶尔吸烟，常吸二手烟，加上为了安静，总是封闭空间待着，着实不好。
    之前常去萧渡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很少开窗。
    那会死不死跟自己没关系，现在…还是晚点再死吧。
    范圆准备得很丰盛，多数都是曾梨爱吃的，吃了不少。
    饭后又喝了会茶才回去。
    曾梨现在盯着太空的时间变少。
    这个任务交给阿图，阿图一机多用。
    等进宝回来，也给进宝改。
    招财假装咳嗽了一声。
    曾梨没下文。
    招财难过。
    “妈妈，牛响出门了，招财跟过去看看，争取早点逮住他的把柄立功。”
    曾梨最喜欢给招财画饼，当初创造招财出来本就是因为生活无聊。
    “好啊，招财要努力哦。”
    招财给自己洗脑，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招财是独一无二的，妈妈爱招财，招财爱妈妈，就是这样的。
    嘴里碎碎念，念完鬼鬼祟祟跟在牛响后面。
    发现牛响又去那个公园。
    还是同样的位置坐着发呆。
    晦气！！！
    曾梨也觉得牛响这人真没劲，去洗澡休息。
    大家各自忙起来。
    等易仙联系拍卖行确定好时间，发现正好跟电脑开售日撞上。
    陈哲压力大，怕用户觉得体验感差，偷偷让几个懂行的朋友试了一下。
    都觉得没问题，还表示会买，悬着的心才放下。
    曾梨知道后还调侃他。
    “怎么还担心起销售数据来了？好歹是世家子弟，能亏到哪里去？”
    陈哲哪敢说自己只是怕曾梨失望。
    不知道梁子辉的消息来源是哪里，但是拍卖的消息，传到梁子辉这边，当晚回国。
    走的确实是走私路线。
    绕了三个国家，兜了一圈才到华夏。
    易仙送进来资料
    “领导，您只是想警告D市不要太嚣张，既然梁子辉在不在都不影响D市的发展，不动他吗？”
    阿图在旁边蠢蠢欲动，想立功，想干活。
    “他还有用，收拾一下，陪我去拍卖会。”
    阿图前倾的动作收回
    梁子辉也在往拍卖会赶。
    嘉德拍卖会总部在香江，大陆唯一的分部正好在G省省会。
    会场布置在天鹅宾馆四楼。
    预展两天来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梁子辉的人。
    真不要了？
    曾梨不信，赌一把，赌他舍不得。
    刚坐下，牡月婵发来短信。
    是今天电脑的销售成绩，不是非常理想，也不算糟糕。
    但是生产线在国家的配合下是拉满的，如果按照这个销量，绝对会堆积一半的货，库存超标也很麻烦。
    “别气馁，很大一部分人在等大家使用后的感受，等测评优缺点出来后才买，要对团队，对我，对你自己，有信心。”
    回了牡月婵的短信，曾梨收起手机
    因为是公开拍卖，所以没有单独的小房间，曾梨的出现，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还有一部分上前打招呼。
    表示有喜欢的可以拍下，他们乐意买单。
    曾梨笑笑不说话。
    今晚拍品只有四十六件。
    古董占了三十四件。
    也就是说，曾梨只拿了一部分出来拍卖。
    开场前三十秒，梁子辉才到内场。
    一个眼神都没给曾梨，仿佛不认识。
    俩人没有任何视线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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