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重生暴君的和亲公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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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7章重生暴君的和亲公主(28)
    唐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秦渊勾了勾唇,俯身拥住了她。
    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地包裹着她,她眨了眨眼,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不抱抱我吗?挽挽。”秦渊附在她耳边,沙哑的嗓音满是眷恋的情意和思念。
    唐挽眼眶一热,垂眸时一阵刺痛。
    她终于抬起手,抱住他的腰,手指收拢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裳。
    “好想你。”秦渊低声道。
    他侧头,薄唇从她的耳畔流连到脸颊再到唇边。
    撩人的痒一路蔓延,让她禁不住地浑身发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脸染上红晕,敛下湿润的杏眸避开他试探的触碰。
    她似乎听见了他低笑的声音。
    片刻的安静,他们的呼吸和心跳仿佛交叠在一起。
    直到龙凤蜡烛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秦渊才松开搂着她的手,而后将她横抱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放下。
    他在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她,为她摘下沉重的凤冠。
    凤冠、金钗、珠玉……满头的珠翠被一一卸下,她顿时觉得脖子解放了。
    她舒展了眉眼,通过铜镜看见身后的男人仍然含笑地看着她。
    秦渊再次抱起了她,放在铺着红布的圆桌旁,合卺酒还摆在桌上,他这是要和她继续走仪式。
    喝完交杯酒,秦渊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慢条斯理地道:“准你躲一次,以后不准了。”
    说罢,他起身走去拉开屋门,吩咐伺候她的宫女和嬷嬷进来,伺候她沐浴梳洗。
    唐挽看着他的背影,怔了那么一瞬的神情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方才相拥的时候,她躲开的那个试探的吻。
    她屏住了呼吸,越来越觉得今晚要完了。
    没来得及再想,她很快卸了脸上的脂粉,被常嬷嬷扶着去屏风后沐浴。
    沉重的嫁衣脱了下来,温热的水流盖过她的锁骨。
    水汽蔓延,她脸上的红晕被常嬷嬷自动解读为紧张和羞涩。常嬷嬷不免想到驸马的身形……和公主纤弱的身形相距太大了,更何况驸马又是武将。
    她忍不住安抚道:“公主,妆匣里的小册子您可看了?切记要放松,这样会好受些,还有若是太疼了,一定要让驸马轻一点。”
    唐挽脸上更红了,细弱蚊蝇地嗯了一声。
    “嬷嬷,你别说了,我自己知道的。”
    她整个人熏在热气里,等到沐浴出来,穿上里衣,倾泻下来的长发和仍然泛着粉红的指尖,无一不秀色可餐。
    屋里的其余人全部退了出去,唐挽吸了一口气,朝秦渊走了两步。
    男人对她伸出了手,唐挽把手交给他,下一秒只觉得天旋地转,落在柔软的床榻上。
    炙热的吻封住了她张开的唇,毫无障碍地入侵。
    这算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宛如密密麻麻的网一般,让她无处可逃。
    他说过了,只准她躲一次。
    “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男人沙哑至极的嗓音满是柔情,带着喘息和浅浅的笑,明明急不可耐还偏偏缓缓地说,显然是想让她仔细听清。
    “比如我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挽挽也有记忆的事。”
    “再比如,我打算怎么把你关起来,保护你,爱你,让你一辈子只能看着我……”
    说着他轻叹一声,滚烫的唇落下点点红梅:“但是良辰美景,不能辜负。”
    怀里的娇人轻颤着,他怜惜极了,磁性的声线安抚道:“别怕,挽挽,我记得该怎么疼你。”
    ……秦渊不准任何人守在门口,他很小心眼的,不准任何人听见她的声音。
    于是守夜的丫鬟和嬷嬷都在院子外的门处。
    夜深了,常嬷嬷毫无困意,有些焦心地朝紧密的房门望了一眼。
    里面还亮着烛光,还迟迟没有叫水。
    公主那么害羞,驸马怎么能亮着蜡烛。
    身旁的小丫鬟拉了拉常嬷嬷,小心地提醒:“嬷嬷快别张望了。”
    常嬷嬷疑惑地看向她。
    小丫鬟是秦渊派到唐挽身边的,以后就是她院子里的丫鬟。
    她低眉顺眼的,小声地道:“殷王殿下平日里最恨四处窥视的人,因此府中无人敢张望。”
    今个是殷王的成亲之日,她们也就不说这种人有什么下场了。常嬷嬷看看她,又看看其余也是满脸乖顺甚至有些怯懦的丫鬟们,更感觉到了盛京百姓所说的殷王手段严酷……她只希望殷王殿下能对公主好。
    这么想着,屋里忽然传出打碎花瓶的声音。
    原本全都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守院子的人立即抬起头,第一反应是有敌袭!
    可声音是从屋里传来的……
    “王爷。”秦渊的随从警惕起来,想要踏进院子的月门。
    刚迈过一步,就听见秦渊沙哑的嗓音:“滚开。”
    “是!”随从麻溜地站得更远了。
    常嬷嬷不是习武之人,不像随从一样听得见秦渊的话。
    她只觉得眼皮抽抽地跳,因为她忽然想起来里屋哪里摆着瓷瓶——梳妆台两旁的矮柜上?此时紧闭房门的屋里。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娇人低泣着,以为他在训斥她,眼尾的泪珠成串地落下来:“呜呜,你敢凶我。”
    秦渊撩开她的发丝,吻着她的泪,“不是的挽挽,我不凶你。”
    ……
    两人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小雪飘飘洋洋的,给屋檐覆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温暖的里屋,唐挽还躺在秦渊的臂弯里沉沉地睡着。
    她是醒不来,秦渊是纯粹地不想起。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来殷王府带他们进宫觐见帝后的礼事嬷嬷。
    她们哪敢和殷王对着干,殷王说喝了太多酒,头痛欲裂起不来,那就这么办吧。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那么多宗亲和皇子都灌他喝酒了,即便他们明知只是借口,殷王还是能告他们一状吧。
    嬷嬷们睁着死鱼眼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遍布喜**色的屋里,唐挽半张脸埋在锦被里。
    秦渊怕她呼吸不上来,把被子拉下去一点,但她很快就磨蹭着再埋了下去。
    秦渊无奈地笑着看她,卷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黑眸温柔地倒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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