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勤奋踏实

    自青海一枭深夜潜入后，华山派加强了防备。</br>　　“自古华山一条路”，山道之上，又增设了三处暗哨。</br>　　数日后，劳德诺终于回了华山。此时的华山派早已是另一幅景象，不仅弟子数量翻了一倍，师兄弟们的武功也已日新月异。</br>　　掌门见到他时，总是笑脸相迎，打起哈哈。总夸他不辞辛劳，为华山派立下大功。</br>　　他心中忐忑不安，将华山派的变化，密信禀告了左冷禅。</br>　　左冷禅心中有数，让他继续潜伏，并监视岳不群的动向。</br>　　……</br>　　华山派的宁静，如同秋日湖面，平静不了几日，便又波澜再起。</br>　　旬月之间，关中地区突然冒出了一伙马匪，打着华山派的旗号劫掠过往客商，杀人放火、绑架勒索无恶不作，影响极坏。</br>　　岳不群派出弟子多方打探。这伙马匪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难以找到他们落脚之地。</br>　　正气堂内，</br>　　砰的一声脆响，掌门摔碎了一个茶盏。</br>　　“这是在故意坏我华山派的清誉！”</br>　　众弟子们第一次见掌门震怒摔杯，皆低着头，不敢吱声。</br>　　旁边的岳夫人劝解道：“师兄息怒，此事还需尽快查明原委，找到这伙贼人。”</br>　　“德诺！”他点了二弟子的将。</br>　　“弟子在！”</br>　　“此事交给你去办。你带几名师弟下山去，尽快查明这伙马匪的身份，并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回来禀报。”</br>　　劳德诺拱手领命。他心想：‘这伙马匪突然出现，或许跟嵩山派有关。倘若我查明他们的身份，并帮华山派消灭了他们，岂不是坏了恩师的大计。但倘若我不尽力，在岳不群那里如何交代，正好给他落下口实。’</br>　　‘难办！’心中苦涩，如一万只羊驼在奔腾。</br>　　岳不群余光扫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怒气顿时消了一半。</br>　　……</br>　　五大弟子，劳德诺指挥不动。他带上陆大有、英白罗等人下山了。</br>　　岳不群将令狐冲唤来，对他吩咐道：</br>　　“倘若为师所料不差，山下那伙马匪定与嵩山派有关。你立即下山，秘密监视劳德诺的一举一动。或许他会与马匪联系，你顺藤摸瓜，找出马匪的藏身之地。”</br>　　“弟子遵命！”令狐冲秘密跟在劳德诺等人后面，也下山去了。</br>　　岳不群在书房里踱步，劳德诺是否会和马匪联系尚未可知。而山下马匪持续败坏华山清誉，必须尽快剿灭。</br>　　思来想去，他决定加派人手去查。于是又安排施戴子和高根明各带几名弟子下山，两路人马分头去查。</br>　　……</br>　　五大弟子中的四人先后下山，唯有梁发留在山上。派中如此大的动静，师父却没有指派他负责任务，心里难免有些失落。</br>　　自从上回比武输给施戴子后，他一直闷闷不乐，日夜在训练场上埋头苦练。</br>　　这一切，岳不群都看在眼里。</br>　　穿越前的他是现代工商管理硕士。根据下属模型，以华山派弟子为例，令狐冲属于孙悟空型的下属，能力强，个性也强，不好管。</br>　　而梁发则属于沙僧型的下属，踏实肯干、任劳任怨，但能力一般。沙僧型的下属因能力不突出且不善于表达，常常被领导忽视。</br>　　他深知一个好的管理者，既要用好孙悟空型的下属，也必须重视和培养沙僧型的下属。他们其实是团队中的大多数。</br>　　当日晚课后，梁发独自一人来到练武场上加练养吾剑法。他挥汗如雨，身影在落日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br>　　岳不群散步来到练武场边，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观察。</br>　　梁发将内力运到剑上，一遍又一遍的挥剑。</br>　　他非常努力，虽然资质并不出众，但他的勤奋岳不群看在眼里。他的一次次挥剑，每个动作力求做到精益求精。</br>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br>　　他或许不是最聪明的弟子，但他的勤奋和毅力，却是武学道路上难能可贵的品质。</br>　　一个时辰之后，夕阳落下，繁星点点。梁发终于收剑，气喘吁吁坐在地上。</br>　　岳掌门缓缓走到梁发身前，他拔剑出鞘，演示起养吾剑法来。</br>　　他放慢动作，将每一招、每一式的精髓娓娓道来，对梁发讲解得细致入微。</br>　　梁发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眼神中充满了对进步的渴望。</br>　　演示完毕后，岳不群席地而坐。</br>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br>　　“弟子不敢！”</br>　　“为师让你坐，你就坐。没那么多规矩。”</br>　　师徒二人并肩而坐。</br>　　他眼望星空，语气温和的问道：“梁发，你到华山派中多少年了？”</br>　　“弟子自幼便跟随师父，已有十四年了。”</br>　　“十四年不短了，在为师心目中，你和令狐冲、施戴子、高根明等人，就如同亲人一般。”</br>　　梁发内心暖暖的，没有说话。</br>　　“你是不是在想，师兄弟们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了，为什么师父没有派你去？”</br>　　“弟子不敢！师父派谁去执行任务，自有考量。”</br>　　他看着梁发的眼睛，似乎已看透一切：“倘若为师身边可靠的弟子都派出去了。此刻若有敌人来犯，华山派岂不是很危险？”</br>　　岳不群站起身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br>　　“明天一早，到师父的练功房来。”随后哼着小调，扬长而去。</br>　　“是，师父。”梁发拱手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br>　　……</br>　　次日清晨，梁发早早的站在练功房门前等候。</br>　　师父姗姗来迟，见到梁发面露笑容。</br>　　师徒二人步入练功房内，梁发小心翼翼的关上练功房的大门，来到师父身前。</br>　　“梁发，在众弟子之中，你的优势在于气功，剑术非你所长，为师决定传你一套上乘‘掌法’。这套掌法，为师没有传授给任何一名弟子，你是唯一一个。”</br>　　“弟子叩谢师父！”梁发当即跪下，眼中饱含泪水。</br>　　“你坐下静听心法口诀，回去后勤加练习。”</br>　　“心静气自华，意动身先行。力从地起，气由脊发。掌随身转，势如破竹……”</br>　　岳不群将“太华凌云掌法”传授给了梁发。</br>　　……